自那次吵過架之後,穆北顧和顧曼就一直在冷戰。
趙姨看着二人冷戰的模樣,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勸,弄好飯了叫兩人下來吃,但兩人總有一方不願意和另一方一起吃飯。
“小曼啊,北顧呢?”顧曼下來吃飯,卻不見穆北顧的身影,趙姨試探着的問到。
“不知道。”顧曼沖趙姨笑笑,拉開凳子自顧自的吃飯。
“哎……夫妻之間,吵架都是難免的,床頭吵床尾和知道嗎?”趙姨皺着眉頭有些擔心的說著。
“有的人不想和,我也沒有辦法。”顧曼低頭吃着飯,心裡還堵着氣,此時穆北顧正從樓上辦完公下來,聽到顧曼這樣說,不禁的回嘴。
“誰不想和誰知道。”穆北顧走下來坐到顧曼對面吃飯。
趙姨看着面對面吃飯的兩人,以為兩人只是嘴上置氣,但起碼願意溝通還是好的,便苦笑着搖搖頭進廚房去了。
顧曼不理會穆北顧,依舊低頭吃着飯,一個正眼也不給穆北顧,穆北顧處理了許久的文件,本來身體就有些疲倦,一下樓看着顧曼的冷臉,心裡就一陣不悅。
穆北顧本想好好和顧曼一起吃頓飯,拿起筷子,卻還是覺得鬱悶之極,突然把筷子摔在桌子上,直勾勾的盯着顧曼。
顧曼被穆北顧這樣的突然的動作給嚇住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穆北顧,兩人的眼神對視,顧曼卻皺着眉頭瞪了一眼穆北顧,繼續埋頭下去吃飯,完全沒有要理會穆北顧的意思。
見顧曼依舊不理會自己,穆北顧置氣的扭一下頭又轉過來瞪着顧曼,“你能不能不要每天一副欠錢的樣子在家裡,你那天看那個男人的眼神不是那麼溫柔嗎,你們聊天的時候不是那麼有趣嗎?怎麼,回家就變了一副面孔?”
“穆北顧,你有病。”顧曼說。
“我有病?那你呢?”穆北顧冷笑,“你的病怕是比我深吧,見到個男人就去勾搭,還和舊情人糾纏不清。”
“我懶得理你。”顧曼說著,依舊不給穆北顧一個正眼,起身把碗筷拿進廚房。
穆北顧看着還是不理會自己的顧曼,起身推了一下桌子,徑直到門口去拿上公文包就出門了,門被穆北顧重重的摔和上,巨大的響聲回蕩在屋子裡,廚房裡的顧曼在幫趙姨收拾東西,聽到這響聲,閉上眼,繼而又睜開眼睛看着手裡的碗筷怔怔的出神。
趙姨看着顧曼這樣,輕輕的用手拍拍顧曼的後背,嘆了一口氣。
“沒事兒,趙姨。”顧曼轉身沖趙姨微微的一笑。
“叮咚――叮咚――”門鈴每天總是按時的響起,不打開門也知道是那束“匿名玫瑰”又送來了。這已經不知道多少天了,玫瑰都一直堅持在送,顧曼心裡既覺得有些欣喜,但又覺得很懊惱,家裡的情況本來就已經很複雜了,加上和穆北顧又在冷戰,這個時候,這些玫瑰真的送的太不是是時候了。
“請您簽收。”門外的快遞員笑着說,“您可真是幸福啊,有個這麼好的先生,每天都給您送花。”
“先生?”顧曼愣了愣,“送花的人不是我的先生,但是……是一位男士是嗎?”
這麼久了,顧曼決定要認識認識這位匿名的送花者。
“對,是為男士。”
“長什麼樣子?”顧曼一下有些激動和緊張的問到。
“這個……我們必須得為顧客保密……不好意思。”快遞有些為難。
“可是……這個玫瑰花已經有些影響到我的生活了,你能稍微的透露一點嗎?”顧曼依舊想要弄清楚是誰。
“這樣嗎……”郵遞員有些猶豫,“那位男士高高瘦瘦的,西裝革履,戴着一副眼鏡,其餘的……我真的不能透露。”
“是……這樣嗎……”顧曼若有所思。
“您的花。”快遞員將花交給顧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