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問題,向晚還沒有得到一個答案,就已經連着整個人都被穆青青給拽走了,臨走的時候,穆青青還非常無奈地瞪了向晚一眼,她在思考最近是不是要和向晚保持一段距離,以避免她和蘇豫秀恩愛的時候,對自己這個單身狗,造成成倍的傷害。
不過正在這樣琢磨的時候,蘇豫就已經將電話打了過來。“晚晚,你們現在應該到了要吃飯的時候了吧,我給你送飯過來好不好?”上午和向晚匆匆見了一面之後,蘇豫這裡倒是想得厲害。尤其是想到上午的時候,某人落在他臉上的那個吻,他原本還有些空蕩蕩的心,一下子就變得凌亂了起來,然後整個上午,都失魂落魄的。
不過所幸在手術的時候,還能找回自己一貫的冷靜。
“不用了吧。”向晚有些尷尬地笑了笑,一則蘇豫過來確實有些不大方便,二則倘若這一幕被蘇蘭看到的話,她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到時候說不定蘇蘭對自己的印象分,又得下降不少。雖然向晚很清楚自己現在應該是負分了吧,但是總不能負分負到十八層地獄吧。
好吧,如果以上都是借口的話,她不得不說,自己之所以不敢面對蘇豫,是因為早上那個或許有些衝動的一個吻。
映在蘇豫臉上的那個吻,她定義為一時衝動,可是卻沒有因為一時衝動而覺得後悔。相反地,她只是覺得有些尷尬,有些無從適應。
知道向晚臉皮薄,蘇豫便也順着她的心意,“好吧,那你中午的時候多吃一點,晚上我買好菜,再補償你。”
向晚點了點頭,蘇豫很喜歡順着自己的心意,光是這一點,就讓自己的心中,暖得厲害。
“對了,你和姐姐上午相處得,還算愉快吧。她沒有欺負你吧?”蘇豫小心翼翼地問到,不過就算是這樣,向晚也從蘇豫的話中,聽出了滿滿的擔心和焦慮。
她咬住自己的唇瓣,她本應該和蘇蘭和平相處,卻偏偏要因為某些原因,讓蘇蘭和自己的相處,出現縫隙。蘇豫夾在她們中間的日子,一定非常不好過吧。
上午的事情,也不知道蘇蘭把文件扔給自己的時候有沒有生氣,她也不知道下午面對安必信公司的時候,會不會丟了事務所的臉,想着這些事情,她心裡就亂糟糟得厲害。
“她欺負你了?”見得向晚一直不說話,手機那頭的蘇豫,倒是真的慌了。“蘇蘭那丫頭真的欺負你了?別怕,我立刻就趕過來,我得讓她知道,你是我女人,她欺負誰都不能欺負你!”
聽得他的聲音變得慌張,向晚揉了揉自己的鼻尖,忍俊不禁地笑了出來,不過倒是可以感覺到蘇豫滿滿的在乎和喜歡,她頓了頓,又是停了好久之後,才是淺淺說道。
“你過來做什麼,哪有人敢欺負我。”說完之後,就把電話掛上。然後瞪了一眼,旁邊已經蓄勢待發準備八卦的穆青青。
“別這樣看着我!”穆青青雙手舉起,毫無誠意地做出投降的手勢。“不過你和蘇豫真的好甜蜜,送你上下班不說吧,又住在一起,這一時半會見不到,都還要打電話來查勤。你說我怎怎麼就遇不到那麼好,還那麼貼心的男人呢?”
不過,她說這話,也就是單純想讓向晚難堪一些,可沒有絲毫要覬覦蘇豫的打算。
吃飯的餐廳,就在公司的對面,所以有幾桌正好是事務所的同事。平時他們見到向晚和穆青青,都會邀請他們過去一道坐着,然後湊一兩個菜,大家吃才更熱鬧。但是今天有些反常,因為並沒有人邀請向晚過去。
“別理會他們。”穆青青將聲音壓低,看了向晚一眼。“他們一定是嫉妒你,可以和蘇總一起去安必信洽談合作的事情。不過我倒是覺得,這機會,你實至名歸。”
“哦。”向晚泱泱地看了穆青青一眼,她實在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只能將服務員叫了過來,然後點上三五個小菜,妄圖用這樣的方式,堵住穆青青的嘴巴。
可是穆青青還在喋喋不休,把向晚這幾年在事務所處理過的每一樁案件都數了一遍,以此來證明她獲得那個機會,不是天上掉餡餅,而是實至名歸。
向晚低着頭,並不想理會穆青青,只能故作鎮定地吃着碗里的飯。
“你能別再說了嗎?”突然一個聲音響起來,是對桌的一個同事,向晚倉促之間抬頭,驚嚇得差點被飯給噎着。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低着頭,就當自己什麼都沒有聽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她自然清楚。
不過穆青青倒是暴脾氣,馬上就站了起來,然後狠狠地瞪了對面男人一眼。“為什麼不能說,蘇總把安必信的案子交給向晚負責,整個辦公室可都看得一清二楚。再說了,你是自己本事不夠,就應該服氣。”
沈黎,名牌大學法學系研究生,在公司已經七年了,當初向晚入職的時候,還是他教向晚規矩的。
不過,除掉一張長得不錯的臉之外,沈黎的其他技能,都非常一般,普普通通,以至於都在事務所呆了七年,還只是一般的員工,沒有進入到領導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