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這一切,隻能夠讓葉雨更加崇拜周天。
他恨,可是卻毫無辦法,心裡終究是動了殺意。
……
考試已經過去,接下來的幾日,是大家留在學校的最後幾日,考過的等著拿畢業證和學位證了,沒有考過的隻能夠繼續等著補考。
周天雖然並不在意這個畢業證,不過既然偽裝成了學生,該拿還是要拿的。
同時,這一日也是學校和企業聯合的招聘日。
有一些學生還沒有找到工作的,這也是大家最後的在校麵試機會。
當然,能夠來京都大學招聘的,也都是一些大公司,大企業。
所以相對來說,他們對於學生的要求也更高。
在教學樓的廣場上,搭起了一個個的小棚子,棚子外麵貼著公司的名稱和相關的要求。
隻要符合要求的學生都可以去麵試。
當然,也有一些比較大的企業早就已經和學校溝通好了,通過學校的途徑,事先知道了所有學生的資料。
在吳氏集團的棚子外麵,已經排成一條長龍。
儘快天氣炎熱,可是大家都願意在這裡等著,畢竟這可是吳氏集團,市值上千億,華夏一百強之一,很多人擠著頭皮都想要進去。
“下一個。”麵試官看著簡曆,搖了搖頭,覺得不行。
後麵一個個上去,能夠讓他滿意的,卻寥寥無幾。
像這樣的大企業,對於學生的學業要求很高,僅僅是及格可不行,必須要拿到排名前列的成績才會考慮。
就在麵試官認真看著簡曆的時候,一名穿著職業裝的美女走了過來。
大家看到這麼漂亮的女人,直了眼睛。
麵試官抬頭一看,立刻起了身,恭敬的喊道:“吳總。”
來的人正是吳紫桐,她這段時間因為白須根的事情寢食難安,眼見著最後兩顆藥都已經用完了,爺爺的病還是沒有完全恢複,而且最近又有了複發的跡象,這讓她更加擔心了。
她坐在辦公室裡靜不下來,最後決定出來逛一逛。
來到京都大學附近的時候,想到自己公司正在這裡招人,索性進來看看了。
麵試官也沒有想到,吳總竟然親自過來了。
他恭敬的說道:“吳總,這種小事情,我們在這裡辦就行了,哪能讓您親自過來啊。”
吳紫桐淡淡說道:“我也隻是過來看看,有合適的人嗎?”
麵試官微微皺眉,搖了搖頭道:“吳總,今天我篩選了一番,確實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要不就是學科成績太差,要不就是沒拿過獎學金。”
吳紫桐來到電腦麵前坐著,翻看著學校發給他們的關於學生的資料,當她看到一頁簡曆的時候,停在那裡。
麵試官見吳紫桐盯著這張照片那麼久,不解的問道:“吳總,這個男生叫周天,您彆說,他還真厲害,轉學過來一個多月,畢業考試竟然滿分,專業第一。”
吳紫桐好奇的問道:“那他以前是什麼學校讀書的?他主動來投過簡曆嗎?”
麵試官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沒有相關的資料啊。而且他也沒有來投過,這種人才都是搶著要,估計已經被彆的公司搶去了。”
吳紫桐點了點頭。
她深刻的記得,那天在拍賣場外麵,塗老身旁站著的人就是這名男子。
她當時以為這是塗老的保鏢,可是現在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你能夠聯係學校的就業辦主任嗎?”吳紫桐看向麵試官問道。
麵試官點了點頭,“吳總,您有什麼需要指示的嗎?”
“沒事,我就是想打電話問一下。”吳紫桐道。
後來,她打通了電話,知道了今天是畢業生們拿畢業證的一天,周天應該還在學校裡。
於是她跑去了醫學院門口,想要守株待兔,碰碰運氣。
恰巧,周天從院子裡走了出來。
吳紫桐看到了他,連忙走過去說道:“你好,你就是周天?”
周天淡淡看了她一眼問道:“你找我有事請?”
吳紫桐打量了一下對方,年紀輕輕,倒是氣度非凡。
“我叫吳紫桐,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聊聊,你現在有空嗎?”
“還是白須根的事?”周天反問道。
他一看到吳紫桐,就知道對方肯定是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來的。
吳紫桐點了點頭道:“那天晚上我們有一些誤會,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談談。”
周天淡然道:“那白須根是我用來救人的,你就不用想了。”
吳紫桐咬咬牙,還是不甘心的說道:“那根白須根還是有那麼大,難道一點也不能給我剩嗎?
我知道你是救人,我也是救人,而且是我最敬愛的爺爺,你應該明白我的心情。”
周天淡然道:“這件事情,我幫不了你。”
他正打算走,吳紫桐咬咬牙說道:“周天,你那天晚上你得罪了曹文韜,我可以幫你說情。
曹文韜的師父趙丹師極為護短,估計很快就要來找你,隻要你能夠給我三分之一白須根就夠了。”
周天回過頭,微微皺眉道:“想要威脅我?趙丹師又算什麼東西?”
吳紫桐眉頭一皺,覺得對方說這話未免太囂張了一些。
“周天,你要明白,就算以塗老的實力,也是沒有辦法對抗趙丹師的,而你的力量,太薄弱了。”
周天淡然一笑,他搞不明白,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喜歡自作多情,總覺得彆人都需要自己的幫助。
“我會如何,不需要你操心,白須根我是不會給的,你走吧,就當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你……”吳紫桐實在沒有想到,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對方還是不願意幫忙,她搖了搖頭,正準備走開,周天卻看到了他手中的一個玉鐲子,微微皺眉。
“等一下。”
吳紫桐一愣,不明白對方叫自己做什麼,難道是回心轉意了?
周天看著她右手的鐲子問道:“你手上的鐲子,是誰給你的?”
吳紫桐有些詫異,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問鐲子的事情,她低頭看了一眼說道:“這是我外婆給我的,前年她得了絕症去世了。”
“你外婆叫什麼名字?”周天問道。
吳紫桐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好奇這個,不過還是回答道:“她姓張,有什麼問題嗎?”
“張?”周天微微皺眉,這個姓氏,倒是和他想象中不一樣。
一百多年前的記憶浮現在他的麵前。
這枚鐲子,是他當時送出去的,是為了感謝一家人。
那時候,他四處遊山玩水,已經不打算參與到官場商場裡,將洪夜交給彆人打理。他曾經假扮成普通人在一戶姓唐的家庭住過一段時間,臨走的時候,他為了感謝這家人,送上了一隻玉鐲子。
而這枚玉鐲子,正是吳紫桐手上戴的那一枚。
真沒想到,過去了一百多年,還能夠看到曾經的老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