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順手把自己手機掏出來,一本正經地替她出主意。
“小仙女兒,趕緊打電話跟沈哥告狀!沒有什麼是一個撒嬌解決不了的!”
反正他自己最吃這套。
蘇喬覺得蕭妄腦子簡單得有點可愛。
她閉上眼睛說:“我困了,休息會兒。”
接下來蘇喬全程就沒睜過眼,隻在幾個岔路口冷不丁地提醒蕭妄轉彎。
車開了快一個小時。
蘇喬終於睜開眼,“停車。”
外麵是片等待拆除的低矮平房,破破爛爛的,遮風擋雨都困難。
四周看不見人影,隻有幾條野狗在走動覓食。
蕭妄從出生落地,就沒見過這麼破的地方。
他嫌棄地捂住鼻子,跟在蘇喬身後。
“這什麼破地方?狗都不住……”
他話沒說完,倏地收了音。
前方,一間破得四麵漏風的磚頭平屋前,一堆頭發花白,身形佝僂的中年男女,正蹲在地上,抹著眼淚往一個鐵盆裡的燒紙錢。
“穗穗啊,穗穗你多拿點錢,彆被壞鬼搶了……在底下,彆不舍得吃……爸給你燒錢!不夠用了,就給爸……給你媽托夢啊……”
女人一聲不吭,死命擦著眼淚。
最後終於情緒奔潰,一屁股坐在地下,號啕痛哭。
“我的穗穗啊!!我怎麼就忘記了……忘記了我的穗穗!!”女人拚命撕扯著自己的衣服,狠狠抽打自己的臉。
自責到極點,她哭得聲嘶力竭,一度崩潰失聲,隻有眼淚在洶淌。
他們怎麼會忘了自己養大的女兒?
怎麼會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