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到醫院的時候,封辭直接被送進了搶救室,我一個人坐在手術室的長椅上,看着護士來來回回往裡面運送血漿,整個人都開始發虛。
我很着急,但是我卻無能為力,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封辭一定要沒事。
很久之前我就聽人說過一句話,醫院比就教堂聽過更多的禱告。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這句話的額真正含義。
手術整整持續了六個多小時,外面的天都快擦黑了,但是封辭還是沒有出來,我有些不安的開始踱步,腦子裡全是封辭臉色蒼白如紙的畫面。
“林蔓!”
就在我緊張的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我扭頭看到范美玲就站在我不遠處,乍一看還有點滲人。
因為她每次出現都這副長發飄飄的模樣,我了解她,知道她是因為要遮蓋臉上的傷口,但是要是不了解的人,肯定以為她是神經病,留了這麼長的頭髮也不知道紮起來。
“美玲姐,你怎麼來了?”我快步走過去,直接攥住了范美玲的手。
其實我和范美玲的關係還沒有那麼深厚,僅僅認識一天能有什麼感情?但是現在身邊就只剩下她一個人,我不自覺的將她當成了最後的依靠。
我本來就有點依賴性人格,習慣於將自己的情感寄托在其他的事或者人上。
范美玲看了我一眼,但是並沒有推開我,拍了拍我的手繼續把我拉到旁邊的座椅上坐下。
“我處理好那邊的事情就過來了,你不要太過擔心了,封辭有九條命,他不可能這麼輕易死的。”
比起我的慌張,范美玲倒是顯得鎮定了很多。
“你和封辭……”我試探性的看了范美玲一眼。
我敢斷定,范美玲和封辭之間的關係肯定很特別,而且關於范美玲的身份我也有所懷疑,雖然封辭平時和低調,但是知道的人提起他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
但是范美玲卻一樣,她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不害怕封辭的人,甚至她可以很正常的直呼封辭的名諱,所有的一切,都讓我感覺到這個女人不簡單。
“很熟,朋友。”
范美玲自己倒是沒有避開我的問題,但是卻給我一個非常籠統的答案。
我皺了皺眉頭,朋友飽含的含義可太多了。
但是我也沒有選擇繼續就追問下去,因為我知道就算問,范美玲也不可能回答,她和封辭一樣都帶着神秘的色彩,除非他們主動說,要不然以我的水準不可能問出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現在唯一能確定的就是范美玲不是敵人,這讓微微鬆了一口氣。
“所以你和封辭是男女朋友?”我沒想到,我沒有問范美玲,范美玲卻把戰火燒在了我的身上。
“不是。”我搖頭,直接否定。
“我知道了。”
范美玲高深莫測的看了我一眼,我強撐擠出一抹笑容,她明顯是看出來點什麼了,我也不想再否認,畢竟照我和范美玲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她是我的經紀人,每天都要和我接觸,知道封辭和我之間的真正關係是遲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