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我快速的低頭,眼淚順着臉頰往下流,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趁着封辭沒有注意,趕忙將臉上的淚水抹去。
這已經是我們兩個之間最好的結果了。
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放過他也放過我自己。
現在想起來,一開始我和他錯過才是最好的結果,相逢不必相知才不會重蹈覆轍。
我看到封辭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上,我下意識的伸手去扶,但是伸出手卻僵硬在原地,我尷尬的收回手,心裡五味雜陳。
我從來沒有見過封辭如此狼狽過。
風聲擦着我耳邊吹過,但是現場卻一邊靜謐,和他現在呆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是無盡的折磨。
彷彿過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我才聽到封辭的聲音。
“你想好了嗎?”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我聽到他的聲音竟然是顫抖的。
“嗯。”
我艱難的從喉嚨裡面出聲,壓抑和無力交錯,我扶着牆才勉強站穩。
我不敢去看封辭,因為的表情必然恐怖,他不喜歡別人忤逆他,但是我卻一次次觸犯他的底線。
我甚至想過他會惱羞成怒綁我走或者直接把我推下樓。
但是這些他都沒有做。
而是格外平靜的看着我。
“我放你走。”
“永遠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
封辭的聲音分外的冷,我抬眼震驚的看着他,完全不敢相信這兩句話是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的。
但是他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破綻。
或許只是我認為的沒有破綻,很多年以後,我和封辭躺在一張床上,重新回憶起我們這次分道揚鑣的場景,我實在好奇,問他那個時候放我走是怎麼想的。
他沉默的看着我一把把我摟緊在懷裡。
他說,那個時候感覺自己的靈魂我都跟着我離開了。
他說,沒有了林蔓的封辭,就是行屍走肉。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現在我只覺得封辭讓我走,是解脫。
“希望你幸福。”
我扔下這句話,快速的轉身離開,強撐着沒有表現出狼狽,其實心裡早就已經兵荒馬亂寫滿狼狽了。
我搖搖晃晃的下樓,消失在封辭視線的想下一秒我捂着嘴哭了出來,整個人都渾渾噩噩。
我沒有回頭,沒有轉身,更沒有去留意封辭是否離開天台,我刻意忽略着封辭的所有信息,因為從這一刻開始,我和封辭就真的沒戲了。
他不想看見我,我不願意看到他,就算是現在彼此擦肩而過也要當成路人。
我下樓的時候早就花了臉,不知不覺的哭成了淚人。
“蔓蔓。”
我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我想都沒有想直接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