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怎麼樣了?”纖露一見麵就問道。她把莫靜安頓好以後,一直守在城外等候風南天的出現。
風南天來不及多跟他解釋什麼。“我要追劫塵去,你就不要去了,回來我跟你說。”他拋下一句話就往前方追去了。
纖露看風南天一見麵就又消失無蹤,忍不住賭氣道:“哼!又想把我一個人丟下,這次我偏不聽你的。”她緊跟著風南天從後追去。
飛過平原、高山、河流,一路上,劫塵不時回頭四顧,還好天已漸黑,加上風南天施展了一種隱身的仙訣,所以沒被發現。風南天要想追上他是很容易的,隻是他還想看看劫塵的幕後主使人到底是誰。
這是一座險峻的峽穀,各種奇石林立,古木參天,不時有幾絲磷火在林間閃現,更增黑夜的詭異。這時前麵的劫塵突然飛到峽穀低處,一閃不見。
風南天大吃一驚,連他視黑夜如白晝的眼力,也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飛到劫塵消失的地方,這裡隻有幾叢足有人高的灌木和幾塊花形的巨石,除此以外,什麼都沒有,風南天正想仔細察看一番,突然身後傳來了破空聲。
風南天歎了口氣,他知道準是纖露,他迎了上去:“我的姑奶奶,你怎麼跟來了?你不知道這裡很危險嗎?”
果然是纖露,她不好意思地說道:“可我已經來了啊!前輩,你那麼厲害,不用怕成這樣吧!呀?這裡是什麼地方啊!那個真人在哪呢?”她還是不大相信劫塵會背叛軒禹峰。
風南天沒好氣地說:“這裡真的很危險,我還要探察一下。你到底回不回去?”纖露堅定地搖了搖頭,好不容易跟了出來,她可不想就這樣回去。
風南天無奈道:“好吧!那你記住一會兒要緊跟著我,千萬別離遠了,如果我沒猜錯,一切的秘密的答案應該就在這裡了。”
風南天不容纖露回答,就回到劫塵之前消失的地方,他盤膝坐下,打算用心念去搜索一番,纖露乖巧地守候在他的旁邊。
隨著心念的不斷延伸,風南天大是驚訝,這座峽穀居然被完全禁製了。
他的心念完全探不到禁製以下的情況,這個禁製明顯是修真界的手法,隻是禁製的威力超出了他的想象,風南天自問以自己所學的仙訣相比,也是大大不如。不過他也不是全無收獲,那就是他在灌木叢中發現了一絲能量的波動。
這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禁製呢?禁製的是什麼人?風南天想不明白。他站了起來,對纖露說道:“纖露,用你的飛劍把那邊的灌木叢除掉。”他自己現在的兵器隻有一件鋶圄圈,用鋶圄圈去對付灌木叢會讓人笑掉大牙。
纖露也不多問,她知道風南天必有用意。隻見一道白色的劍光亮起,森寒的劍氣頓時把灌木叢攪成了粉末。
隨著粉末的消散,一塊黑不溜秋的方形巨石露了出來。黑石緊貼峽穀,就像天然生成一般。收起飛劍,纖露一臉不解地問:“前輩,怎麼是塊黑石頭啊?您不會就是找它吧?”
風南天看了一眼黑石,以他的眼神也無法穿透這石壁。突然,他露出了微笑道:“對啊!我就找它,纖露,你試著把飛劍刺進去,看看有什麼變化。”
纖露一愣,雖然對風南天的行為感到很奇怪,但她還是照辦了。她的飛劍有一尺來長,纖露沒有全刺進去。
“啊!怎麼一點阻力也沒有,跟刺在空氣中一樣。”她疑惑道。
風南天說道:“你把劍拔出來,黑石上應該也不會留下劍口的。”
纖露依言拔出,果然黑石就跟原來一樣,沒有一點痕跡。這下子纖露不乾了,她跺腳嬌嗔道:“前輩,你早知道了是不是,害我一個人出醜我不管,你得賠償我。”
風南天隻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他尖叫道:“不是吧!這也要賠償。”看見纖露轉過身子不理他,他隻得投降道:“好好我投降,我投降還不行嗎?”
纖露高興地蹦起來說道:“那好,我不要你什麼賠償,我以後叫你大哥吧!不叫你前輩了,這樣比較親切點。你呢就叫我纖兒。你看怎麼樣?”
事先叫前輩的是你,現在要改的也是你,真不知道為什麼所有女人都這麼善變。他無所謂道:“可以啊!其實我不見得比你大多少。好了,咱們說正事啊!”風南天頓了一下,走到黑石跟前,“這塊黑石其實是一個幻術,它的後麵很可能就是劫塵逃進去的入口,一會兒咱們進去要小心了。”
纖露點點頭,不解道:“大哥,劫塵真是叛徒嗎?他為什麼要跑到這來?難道他要來這見什麼人嗎?”
風南天一震,突然想到那團黑霧。他表情凝重地道:“當然是真的,大哥還能騙你不成。走,到裡麵我們見機行事,一旦事情不對頭,我們馬上就撤。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