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痃老君過來,眼見風南天擒拿下薩埵,開口道:“風老弟,此人恐怕是金勒蟹人手下大將,我們還是留下他一條性命為好。”風南天也是有著自己的想法,當下冷笑一聲道:“此等齷齪之人,留著也沒有什麼用,直接殺了更好,說完,太阿兩界陰宸幡已經席卷而起,陰宸境釋放而出,散發出的陰冷光芒瞬間籠罩在薩埵的身上,大有將他攝取的意思。
一旦被陰宸境所攝取,都隻有兩條路,一是成為修屍者,被同化;二是成為被禁錮的對象,沒有主人允許,將永世不得超生。隻看太阿兩界陰宸幡幡麵之上所拘禁的萬千生靈,就可以知道當初這太阿兩界陰宸幡也是殺人如麻的凶器。“住手,兩位就是這樣對待邀請你們的主人的嗎?”隨著一聲呼喝,石洞前方的一麵牆壁驀然崩塌,卻出現了一個白色的身影,滾滾而來。
那人赫然是先前帶路帶到沒影的格裡大妖師,風南天停止對付薩埵,看著出現的人影,臉上卻出現了一絲冷笑,先前他就覺得事情不同尋常,這薩埵沒有理由在這裡對付自己兩人,而且格裡大妖師又莫名其妙地失蹤了,這讓風南天多了一種想法,那就是金勒蟹人要對自己兩人試探,或者說是下馬威。
事情也是朝著這方麵發展,格裡大妖師躲在幕後,若非風南天有龍晶真靈庇佑,事情還真不好說了,隻是目前這些都是猜測,他要殺薩埵,為的就是逼迫格裡大妖師出來,這隻是做一個姿態而已,最重要的就是要搞明白這個舉動背後的目的是什麼?
這都需要格裡大妖師的解答,隨著格裡大妖師出現,場麵頓時冷了下來,風南天冷冷道:“不知道這不知死活的蠢貨和大妖師有什麼關係?”風南天一句話就將格裡大妖師給堵得沒話說。
承認吧,豈不是說明自己也是蠢貨,不承認吧,難道要放任自己最得力的大將受辱不管嗎。格裡大妖師到底不是一般人,心中一轉,就有了想法,當下冷厲的麵容變成微笑,道:“真是失禮了,先前本妖師先行一步,倒是沒有想到二位道友居然與我金勒蟹人手下大將薩埵遇見了,看這樣子,莫非是起了什麼誤會不成?”說著不容風南天回答,格裡大妖師轉頭就對著薩埵道:“薩埵,本妖師先前不是讓你統領軍隊嗎,怎麼到了現在還不去,莫非以為本妖師的鈞令是假的不成?”
薩埵知道格裡大妖師是反過來為自己說話,當下連忙道:“大妖師莫怪,本將哪敢違抗妖師的命令,隻是本將即將出去的時候,卻遇見了這蠻橫的兩人,眼見本將手中法寶懼留降魔杵非凡,就起了爭奪的心思,本將不敵被擒,法寶被奪,卻是萬分無奈,還請妖師為我做主啊!”
薩埵也不是傻子,頓時來了個惡人先告狀,倒是把天痃老君氣得直皺眉,頓時就要大罵兩人無恥,隻是眼看著風南天不動聲色,他心中也是鎮定。風南天眼看兩人一個黑臉一個白臉,心中也是大罵,卻並不開口,倒要看看格裡大妖師如何開口,反正風南天內心是打定主意死活不交那法寶懼留降魔杵了。
說到底自己好不容易打劫一次,這就交出法寶,那不是吃飽了沒事撐著嗎?格裡大妖師先前原本就是想給風南天他們一個下馬威,自然是因為內心極度的不忿,想要找回主動權。
若是薩埵殺了風南天他們,格裡大妖師自然可以找一個借口掩飾,就算是主上也無法說什麼,到時候不但可以代替主上去執行那至高無上的任務,更可以一舉挫掉荒人的銳氣,那是何樂而不為。
隻是沒有想到事情到了如今,居然有了巨大轉變,眼看偷雞不成蝕把米,傷了愛將,還丟了法寶。
格裡大妖師眼看再也無法隱藏,這才衝了出來,看著風南天無動於衷的樣子,格裡大妖師咬咬牙道:“兩位道友如何肯還回我金勒蟹人至寶懼留降魔杵,還請劃下道來。”風南天心中冷笑,心想你先頭派人攻擊阻截,如今眼看偷雞不成蝕把米,就馬上改變主意,想要回懼留降魔杵,想的倒是美。
若非這金勒蟹人薩埵關係重大,身份不一般,風南天倒還真的想拿他做試驗,讓他成為自己的第一個護法尊者,好歹日後在麵對危機的時候也多了一個打手和炮灰。
當下風南天也是口氣十分強硬,他料定格裡大妖師之前的事情是自作主張,不敢過分為難風南天等人,想通這個關節,風南天微笑道:“大妖師一再地拖延時間,莫非不怕令主人怪罪嗎?”
格裡大妖師果然色變,有心開口委屈下自己,隻要要回那懼留降魔杵就可以了,今日的事情就當落了一個麵子,日後自有找回的機會,可是聽風南天的意思,儘然是一點也不想交回法寶。
天痃老君似乎知道格裡內心難以決斷,當下強橫道:“怎麼,莫非大妖師也想親自出手,來伸量一下我們的實力和資格不成,既然如此,那就讓老君我來領教一下大妖師的神通吧!”
風南天和天痃老君兩人一軟一硬,頓時讓格裡大妖師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放了吧,丟失主人的欽賜法寶,懲罰是免不了的,不放吧,難道真的要與風南天兩人撕破臉皮,怕是大宗要震怒,到時候即便是主人也無法阻攔,將心中的想法權衡一遍,當下冷哼一聲,右手虛空一劃,那塌陷的牆壁之上飛出一縷光芒,頓時將眾人包裹,一陣閃耀,已經將風南天等人帶入了另一個地方。
眼前是一條白光閃閃的通道,白煙滾滾,若是常人以為這是一條平凡的通道,是故弄玄虛,那麼他們就會受到血的教訓。風南天和天痃老君修為高絕,都可以看出這條通道布滿無數的厲害禁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