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少爺……他在餐廳等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管家端了碗熱湯進來,小聲地說了句。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許沐嘉點點頭,幫小家夥掖了掖被子,起身。
她還欠老爺子一個解釋,應該的。
“麻煩您幫我看著他,半小時後給他喂點水。”
臨走前,她不放心地又交代了一遍。
“您放心。”老管家頷首。
等她來到樓下餐廳,出乎意料的是,老爺子並不在。
偌大的空間,隻有蕭墨衡一人。
暖黃色的燈光下,他正對著門坐著。
閒散地開了襯衣最上頭的兩個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鎖骨。
修長的手掌輕放在桌麵,食指和中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猶如死亡號召令。
聽得人頭皮發麻。
“說吧,你想怎麼折磨我?”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許沐嘉深吸一口氣,走上前,率先開了口。
“膽子倒是挺大。”
他微微抬眸,烏發朗眉,純黑的雙瞳,在這光線下更顯冷漠。
許沐嘉聽出他話裡的一絲調侃之意,沒有搭腔。
以他的敏銳程度,應該早就發現她了。
又何必如此假意試探呢?
“許欣柔兩日前到醫院探視,你給拒了?”
話題總歸回到了軌道上。
許沐嘉毫不客氣地回敬一句,“想置我於死地的人,為什麼還要見?”
就算不查,她心裡也比誰都清楚。
縱觀這二十餘年的短暫人生,能對她下此狠手的,除了許欣柔,再無其他。
蕭墨衡對她的透徹,感到有些驚訝。
既知道背後害她的人就是許欣柔,為何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到底該說她寬容大度,還是另有圖謀?
“你就不想問問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