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的燈持續亮了兩個小時。
醫生們也料想不到他們不過才離開一會兒,她竟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可沒有人同情。
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吃點虧也是應當的。
何況蕭爺也算待她不薄了,沒看著她血儘而亡。
而另一旁,孤舟冷酷的雙眸時不時瞥向一側——
父子倆還在慪氣,空氣中除了消毒水的氣味,再就是火藥味。
他真怕這兩人當眾打起來!
“我們談談?”
沉默許久,蕭墨衡轉過頭,挑剔的眸光在小家夥身上掃了一遍。
怎麼說,他都是當爹的,再跟孩子一般見識,就不理智了。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哼!剛才不是還趾高氣揚的嗎?
現在想討好他?
門都沒有!
小家夥傲嬌地彆過頭,不想和他有任何眼神接觸。
“既然你不想和我談,那我也沒必要將接下來的計劃告訴你了。”
他不了解這孩子,卻無比了解自己。
既然小家夥身上流著和自己一樣的血,自然隻要按照自己的性子拿捏,便準了。
果不其然。
“我對你的計劃不感興趣。”
小家夥嘴上這麼說著,眉頭卻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
顯然他開始猜測這個“計劃”指的是什麼。
隻要引起他的好奇心,那接下來便簡單多了!
蕭墨衡乘勝追擊,“這個計劃,關係到許沐嘉的去留。也關係到……你的去留!”
小家夥呼吸微窒,低頭思索許久。
等他再次抬頭,語氣已經軟了下來:
“那你得先答應不能對我有所隱瞞!”
“成交!”
眼見兩人終於達成一致。
孤舟也鬆了口氣。
隻是,他還有任務需要完成:那支錄音筆,究竟從何而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