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襪子、家居服……
的確是居家的裝扮,卻一點都不像“困了”的樣子。
看她一臉心虛又嘴硬逞強的模樣,蕭墨衡心裡直想笑。
可一想到自己是過來興師問罪的,他還是忍住了。
她都要把自己“拱手讓人”了,怎麼還能對她仁慈呢?
不管怎樣,對她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表情,許沐嘉也反應過來——
自己剛才太緊張了,居然拖鞋都忘記脫了!
這到底是什麼破事啊!連撒謊都被抓現行!
證據還是她自己提供的!
嗚嗚嗚……
老天爺啊!快點給她找個地縫吧!
“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心虛到什麼程度……你就那麼篤定我,非你不可?”
蕭墨衡彎下身,略帶威脅地反問道。
“哪、哪裡心虛了?我就是困了!”
男人強大的氣場將她整個包圍住。
許沐嘉硬著頭皮回懟,心裡卻恨不得抽死自己。
瞧她給自己挖的坑……
可她總不能說,她其實不想顧長曼介入他們吧……
從這次爆炸事件她其實就感覺到了,她和蕭墨衡還是有很大的距離的。
雖然他們都有兩個孩子了,但顧長曼有顧氏撐腰,還有老太太的“認證”,
她赤手白條的,麵對公司被“聲討”,都隻能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場麵話。
她甚至無法當即對那些受困群眾的家屬予以承諾!
就算爺爺念著恩情,承認了她的身份,那又如何呢?
一個不能在事業上給他帶來助益的女人,好比她,好比許欣柔……終歸有一天會成為眾矢之,被掃地出門。
所以她不能放任自己過於依賴蕭家,更不能過於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蕭墨衡視線轉落在被她抓皺的被角上,原本深邃的眸色愈發黝黑。
“還是說……你是在欲擒故縱?”
“才不是!”
許沐嘉幾乎是下意識地反駁。
“那你為什麼說會成全我和顧長曼?”
“我沒……”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隻是對上他的眸光時,又心虛地垂下腦袋。
“你不想成為蕭太太嗎?”
蕭墨衡輕蹙眉頭,無聲地呼出一口氣,乾脆直接在床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