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曹應笙調整完情緒,回到了賓客席中。
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繼續為兩位新人締結新歡舉杯。
“我還以為他走了呢。”
“是啊,都這樣了……還有臉在這裡待著啊?”
同席的幾位小人物,意味深長地睨了他一眼。
誇張地表示佩服當贅婿的超強心理素質!
“要是我啊,一定找個地縫鑽進去!”
“十個地縫我也懶得鑽了。這臉啊,都丟儘了!”
“曹家命不該絕,還留著這麼一棵獨苗苗。要是再不機靈點,怕不是要團滅?”
“……”
這種話,換誰聽了都得發火。
然而,曹應笙卻跟沒事人一樣,繼續優哉遊哉地吃著桌上的菜肴。
就好像一切與他無關。
旁邊幾人見狀,麵麵相覷,瞬間沒了繼續調侃他的興致。
“真是廢了,連嘴都不敢回!”
“難得見蕭爺一麵,咱別把時間浪費在這貨上麵。走!混個臉熟去!”
說著,紛紛拿起酒杯朝著第一排的貴賓席走去。
曹應笙心裡憋著一口氣,卻依舊不動聲色地循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看去:
蕭墨衡正風采卓然地接受著各行各業代表的敬酒。
一行人談笑風生,將整個宴會的氣氛烘托得十分熱鬨。
而站在他身邊的許沐嘉,因著傷口的緣故,她手中並沒有拿酒。
隻是優雅地和鄒瑜琪說著什麼。
既然如此……
曹應笙計上心來,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悄悄離開了內堂。
……
夜漸深。
蕭家水牢裡。
林暖暖呆滯地坐在冰冷的地麵,一遍又一遍地回想著今晚發生的一切。
她明明就快要成功了。
為什麼許沐嘉那麼好運,關鍵時刻總有貴人相助!
蕭墨衡便罷了,如今連孤舟也偏幫著她……
難道曾經同窗一場的情分,他是真的一點不顧了嗎?!
“來人啊!人都去哪裡了!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