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零三號房間里。
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正和白夜糾纏在一起，裡面的燈光暗到發紫，是赤裸裸的曖昧色。
我推開門，就那麼直勾勾地看着他們。
“天吶！白總，這是誰啊！”女人的聲音嬌滴滴，似乎對於這種場面見怪不怪。
也是，這裡又不是什麼正經地方，約莫是什麼事情都經歷過了吧。
白夜從柔軟的被子裡面露出那張臉，邪魅的眼睛帶着懶散，而唇角則是帶着笑，他拍了拍那女人光滑的背，“你先出去，這是我冤家。”
“冤家？白總，你什麼時候有個冤家，都不告訴人家……”那女人嘟囔了一聲，雪白的手推了推白夜精赤的胸膛，撒着嬌。
白夜也不惱。
從旁邊拿起了煙盒，往嘴裡面塞了個煙，然後“好寶貝，好寶貝”的哄了兩聲，並且從枕頭上面拿出了厚厚的一沓錢來遞給了她。
那女人原本臉上還帶着一絲不情願。
可見到白夜的手筆是如此的大之後，臉上原有的一絲絲不悅也立即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驚喜以及乖巧。
生怕自己在這裡惹得這位金主爺一刻不快，她只穿了一件胸衣，就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那姿勢，那自信。
不知道還以為她要去走秀。
“不愧是白爺教出來的人，個個都是豁的出去的。”我抱着手臂進了房間，坐在床邊后，不咸不淡地嘲諷他。
他大口大口地吐着煙圈。
右手向我做了一個數錢的姿勢。
“這個世道，但凡是手上有點資本的，哪個能不讓女人豁的出去呢？我料想，當年霍先生也一定讓你豁的出去過。”他笑，眼角有了狹長的細紋，帶着十足的戲謔，分明知道我此次來找他絕對不是跟他在這裡說閑話的，卻還是執着地打趣我，“你說，當年霍先生還姓紀的時候，有沒有我這般身強力壯，出的費有沒有我剛剛給小雲的多？”
一面說著，他一面將裹住上身的被子掀開，露出壯實的胸膛。
我沒好氣地從床上撿起一個枕頭就砸到他的身上。
他仍舊是痞痞的笑。
帶着那種想要讓人砸死他的厚顏無恥勁頭。
“紀瑤，你對霍先生不會也這麼暴力吧。我猜現在會，以前肯定不會，畢竟都是拿錢辦事嘛，嘖嘖。”
“你給我閉嘴！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么，當年霍厲還是紀平安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用錢做過這樣的事情，好么？”
我被他氣得不輕。
白夜點了點，像是在琢磨什麼，“也是，像霍先生那樣的，多的是女人主動爬上他的床的，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啊，我只是說，按照他的身份，這樣的論斷，是百分之百存在的。”
“去你的狗屁論斷，你也少給我扯別的了，你說說，霍厲去哪裡了？”我站起來，原本有的耐心已經耗盡。
白夜也是個直接的性子。
見我直接奔着主題而去了，也不多廢口舌，而是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