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項家和沈家的實力，這份榮耀可想而知。”
太過完美的誘惑，可我已經下定決心。
“沈先生，對不起。”
“罷了！”
我以為會撞見沈衍失控，卻沒想到最後他脫口，竟是妥協。
他的情緒控制，比之陸庭琛，有過之而無不及。
是我不敢輕易試探的主兒。
“當然，我不會放棄的，只要奕小姐改口，我這的大門時刻為你而開。”
我盡量扯開一抹輕鬆地笑容應對，來面對沈衍的慷慨行徑。
“沈先生，那就不打擾了。”
沒等沈衍回應，我就大步走到了門口，一心想着逃離，我竟沒注意到有人正推門進來。
大半杯咖啡灑到我身上，失手的那個人也好不到哪去兒。
杯子落地，沈衍快步從座位上起身走向我們。
“不好意思。”
很柔軟的聲音，我抬眼，嬌弱又梨花帶雨的模樣，一下子不捨得怪罪。
“幼薇，怎麼這麼不小心？”
沈衍對我遞來紙巾，我連聲道謝，卻看到他將手帕遞到了那個女人手裡。
她連忙上前為我擦拭，我向後躲着。慌神瞬間覺得她有幾分熟悉感。
“奕歡，先去清洗一下吧。”
“您跟我來。”
她抱歉說著，我不好拒絕，跟上了她。
洗手間里，她仔細的教我如何擦拭能夠免得落下印跡。
細膩溫柔的聲音，聽得很舒服。
“奕小姐，真是不好意思了。”
“周小姐客氣了。”
“你怎麼？”她詫異我叫出她的姓。
“剛才我們過來，有人跟你打招呼了。”
“哦。”她仿若頓悟，笑開的一瞬虎牙露了出來。倒真是個討人歡喜的清純模樣。
沈衍這秘書選的，也是很高眼光了。
我沒再回去辦公室，就此離開了這裡，她心有愧疚，留下了聯繫方式，看着手裡的便條，我放進了口袋。
許是因為對比，另一家的公司面試時就發現了差距，我心內沒了期待，也就草草收場。
回到福利院，清姐也沒多問。項昊成了習慣，晚上電話過來，像彙報一樣埋怨枯燥的醫院生活。
因為我的放棄，他也不準備再回學校了。項文遠有了新的打算，只是因為他這場病還未提起。
我心存愧疚，想着明天也不會有事，就提出過去醫院看他。
他開心應下，言語中存着期待。
清姐照看完孩子進門來，見我樣子，走到我面前語重心長開口：“奕歡，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陸先生和那個孩子？”
怎麼想的？我對陸庭琛是隱忍的感情，而項昊，愧疚更多吧。
“奕歡，我看出來了，你很痛苦。”
“感情畢竟是大事，不要傷人又傷己。”清姐勸慰道。
心裡再度泛起漣漪，我對項昊的所作所為，正是應了傷人又傷己。
“陸先生是好人，可並不是值得付出感情的人。”
“為什麼？”
我是在乎的，在清姐開口的一瞬便追問，全然沒了定力。
她有些可惜的看着我，“奕歡，我只想你找個普通人，平平淡淡的度過，他們是我們高攀不起的人。”
清姐的話雖然傷人，卻也在理，古往今來都明白門當戶對的重要性，我這樣的人，本來就沒機會接觸到他們，更別提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