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孜祁和韓莫琛兩人說完話進來,就看到沈欣悅抱着毛妙清一直哭個不停的畫面,而毛妙清那一刻像是一個失去了靈魂的瓷娃娃,眼神空洞,神情恍惚,眼睛里的悲傷一下子刺痛了杜孜祁。
他拳頭緊緊握着,這筆賬,算在了那個還未謀面的“強哥”上。如果不是他的話,怎麼會有那麼多事發生。
韓莫琛在一旁,想說什麼,卻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他沒有想到,那個人會把對自己的仇恨,轉移到自己身邊的人身上,就連與自己無關的毛妙清,也備受牽連。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讓人查出那個人到底是誰,在對方進行下一步動作時,先發制人。他覺得,那邊這次沒有得逞,肯定不會罷休的。
毛妙清一晚上都沒怎麼說話,吃了點東西,又睡下了,沈欣悅和韓莫琛兩人都沒離開醫院,在醫院裡住了下來。
他們倆都各自認為,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話,毛妙清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而杜孜祁,他也沒有想過要離開,每當觸及到毛妙清那眼神,心上就像是被千萬根細針扎了一樣,不斷的刺痛着。也就是從那一刻,他決定,不管毛妙清對他怎樣,他這一輩子,就認定她了。
人一輩子,長路漫漫。說起來很長,算起來很短。他感情經歷淺薄,在這大千世界,能夠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他唯一懂得的便是,遇到了喜歡的,就大膽追求。至少,在這寂寞的人生旅途中,有了一個念想。
可是,後來發生的一切事情證明,他還是低估了很多東西。
第二天,沈欣悅和韓莫琛一早上就起來了,韓莫琛去公司,昨晚上他也很遲才睡,就是因為沈欣悅和毛妙清遇到的那件事情,再加上昨晚上談的項目還沒有談完,必須繼續談下去。
沈欣悅進入毛妙清的病房時,看到杜孜祁在喂毛妙清吃東西,她像是一個乖孩子一樣,乖乖的吃着。
看到沈欣悅,她先打了招呼,“欣悅,你來了。”
兩個淺淺的酒窩掛在臉頰上,清脆的聲音聽起來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沈欣悅愣了一下,毛妙清沒什麼事了嗎?畢竟,被奪去了做母親的資格,任誰都會不好受的。
不過,她還是走了進去,坐在杜孜祁的旁邊,看着毛妙清問道:“傷口還痛嗎?今天感覺怎樣?”
毛妙清搖了搖頭,“沒太大感覺了,只是吃的東西太清淡了。”
說著,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欣悅,等我好了以後,你要給我做許多好吃的!”
沈欣悅強顏歡笑着,她不知道毛妙清這是徹底不傷心了,還是顧及到他們,所以故作輕鬆的語氣調侃着。“好,等你出院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什麼。”
沈欣悅又在醫院裡待了一上午,被毛妙清給“趕”出來了,她說,沈欣悅有自己的工作,一直待在她的病房裡也不是事情。讓沈欣悅去上班。
沈欣悅執拗不過她,只好答應回公司。同時也是因為有杜孜祁在醫院照顧她,才放心許多。
她從醫院出來,發現秋風漸涼,打在臉上有一種蕭瑟的感覺。人生啊,總是那麼無常,她身邊的人,接二連三的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