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莫琛給沈欣悅說過兩人要去旅遊的事以後,便對其他人說自己要去國外做手術,公司里已經沒有什麼大事,只要把一些重要的事處理完,交給徐助理打理就行了。
而徐助理,再次倒霉的吃着他們的狗糧,還要給他們善後。
而這次出國,安排在一個星期後。
如今算得上是歲月靜好現世安穩了,公司里的事沈欣悅處理起來遊刃有餘,不用每天都忙忙碌碌的。而她唯一的心病,便是那個孩子。
可是連着十來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沈樂瑤的消息。別說是人,就連屍體都沒有。而齊思遠那邊,很顯然,他也不知道沈樂瑤把孩子藏在那裡了,所以根本就不能指望齊思遠會幫助她找到孩子。
人一旦忙碌起來的時候,就不會去想很多事情,但是,如果人一旦閑了下來腦子裡便會浮現很多事。
只要在稍微空閑的時候,她會去想起那個孩子,那把插在心上的刀仍然存在,不過,已經沒那麼痛了。
時間,果然是治療傷痛的良藥。
而現在,沈欣悅每天都有一大把空閑的時間,這樣一閑下來,她對那個孩子的思念,愈發濃厚起來,甚至,經常在晚上的時候,一個人默默的唉聲嘆氣。
她的孩子……到底在何方?
沈欣悅這時候躺在花園裡的藤椅上,快入冬的季節,好不容易有一個好天氣,陽光高照,曬在人的身上暖洋洋的,整個人也軟了下來,只想舒舒服服的躺在藤椅上,一本書遮住灑下來的陽光。想想過去的事,想想未來的事。
然而,很多事並沒有想出一個結果來。
“我要走了。”
突然,一聲略微熟悉的女聲,打破了她的寧靜。
沈欣悅聽到這聲音后,將放在臉上的書本拿了下來,然後從藤椅上坐了起來,看着來人,臉上帶着疑惑的神情。
果真是她。不過,為什麼是她?
想了想,覺得她已經不能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了,而她也自食其果,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如果她再斤斤計較的話,反而顯得有些小心眼了。
如此想着,沈欣悅便從藤椅上坐了起來,石桌上放了上好的茶水,此時煮的正沸,熱氣騰騰的,便拿了一個杯子,優雅且緩的將茶水倒入杯子裡面,裊裊白煙中,依稀可見來人的臉神情祥和,像是大徹大悟了一樣看破紅塵。
她之前就聽說,蔣依雪去了不遠處山上的寺廟。雖不說削髮為尼,但是在那兒,也小住了一個月。
時間過得真快,一個多月前,她還威脅着韓莫琛必須娶她,更或者,用自己的生命來做玩笑,當做籌碼來逼別人就範。
“喝杯茶吧。”沈欣悅神色淡淡的說道,來者是客,不能沒了禮數。
那蔣依雪坐在輪椅上,穿着一襲白色的連衣裙,外面又披了個紅色的披風,脖子處一團白色的絨絨的圍脖,顯得整個人恬靜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