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給自己用的？”狐柒驚訝道，“難道是……”
陸逸塵眉目微沉，“師傅曾經告訴過我，他為了雖然沒有處死林羅生，但已經廢掉了他的靈脈，他已經不可能再修鍊了。”
“所以……”顧淺淺忽然有了個很可怕的想法，“你們之前跟我說，在程科襲擊我和蘇子音的那一晚上，你們在醫院被那個叫吳華成的妖怪給纏上了，說明他們是串通好的，那會不會林羅生煉化的內丹是給吳華成用了？”
陸逸塵和狐柒對視了一眼，沒有否認這個設想：“很有可能，但除此之外，還有另一種可能，他把煉化的內丹拿去妖市上高價出售了，像是這種增長妖氣和靈力的內丹，應該會很受歡迎。”
“妖市？”顧淺淺有些困惑，“妖怪的集市嗎？”
“嗯。”
妖市隱藏於城市的黑夜裡，每當月圓之夜，妖市的大門就會悄無聲息地打開，不止是妖怪，有些道士，甚至是誤入其中的人類都可以進去。
顧淺淺好奇問道：“人類也能進去？不會被惡意的妖怪吃掉嗎？”
“不會。”陸逸塵說，“因為妖市管理者和玄門以及國家隱秘局都簽了協議，不管是妖怪還是人類，都不能在妖市上作亂。”
“對啊，而且這妖市上好東西還是挺多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有，傳言說，只要付出的足夠多，可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東西呢，”狐柒笑嘻嘻地將自己的扇子在顧淺淺面前揮了揮，“我的扇子就是在那買的。”
原來妖市還搞批發啊……
顧淺淺在心裡腹誹一句，但沒有敢說出口。
狐柒看了看窗外的趨於滿圓的月亮，“妖市開啟的時間又快到了呢，小淺淺，讓逸塵帶你去妖市開開眼界如何？”
“好啊！”顧淺淺興奮地點頭，她聽狐柒說了這麼多，已經非常好奇了。
但陸逸塵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地一盆冷水澆下來：“不行。”
“為什麼？”顧淺淺懵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陸逸塵的袖子，問。
“妖市上魚龍混雜，你去太危險了，我和狐柒去就行了。”陸逸塵淡淡開口，“你留在這裡好好修習就行。”
“誒，別扯上我。”狐柒“啪”的一聲打開扇子擋住了自己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桃花眼，“我要回玄門給你傳話，還要照看我的店，我可沒時間。”
顧淺淺鼓起包子臉：“可狐柒也說了啊，妖市上不是禁止作亂的嗎？你就讓我去吧而且……”
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笑了起來：“你先在還受着傷，我要保護你呀。”
“哈哈哈哈哈！”
狐柒大笑起來，他笑得差點沒背過氣去，好半天才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用摺扇拍了拍陸逸塵的肩，“人家都說要保護你了，你就讓人家去吧，人一小姑娘這麼眼淚汪汪地看着你，你忍心拒絕嗎？”
陸逸塵冷冰冰地瞪了狐柒一眼，他思忖了一下，才勉強說：“那行，不過到時候你要跟緊我，不能亂跑，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