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前向公司申請了年假很快得到批複。
“舒冉,到我辦公室來一下。”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我猛地回頭踢到了走廊的花盆上,我尷尬的把花盆挪回原位。難道被駁回了?忐忑不安的邁進辦公室拘謹的站在門口卻不知道開口說什麼,不安的等待發落。有些許的愧疚從心底冒出來,齊副總自從我進入公司以來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曾一度傳言我被他包養,最後不了了之。
一道目光在我身上徘徊着更使我不安,我始終沒有抬頭低頭數着鞋子上的亮片。翻紙張的聲音應該是在簽署文件,我有點想撥腿就跑的衝動。文件夾合上的聲音再次傳來。
“杵着幹什麼?坐下。”我諾諾抬起頭迎上一雙威嚴的眸子里有着讓我看不懂的光芒。挪開真皮椅子坐了下來偷偷吸了一口氣。“齊副總,我…”聲音小的我自己都聽不見。
一杯水推到我眼前。
“我什麼?我有這麼可怕嗎?嗯?”我驚了一下:“沒有。”水杯不小心晃了一下滴到了大腿上紅了一片。
“冉冉我替你可惜啊!你是我帶出來的精英,他們趁我不在的時候欺負你。我已經懲罰過了那些可惡的混蛋,有我在,沒有人再敢欺負你。我的女兒比你小一些有機會你給她輔導輔導功課,這孩子不聽我的話,呵呵。”一句有我在讓我迅速的紅了眼框,眼淚融入了水杯中。“好。謝謝齊副總,我再不會讓您失望的。”
我抬頭淚眼朦朧的保證着。
一雙手有力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假期愉快!有需要來找我。”
超市琳琅滿目,購物車擋在狹窄的過道里人滿為患,我回頭看看收銀台長長的隊伍,我果斷的逃跑了。
“你陪我去一趟全包行嗎?”在夏雲的軟磨硬泡下我跟着一起去了濱城處理一個案子,我百般無聊的閑逛着,濱城的冬天真的很冷,忽然想起有地暖的江城,恨不得立馬飛回去。
黎晰一覺醒來已是下午,看到了夏雲留的簡訊:濱城。
天色已晚準備第二天去濱城,眼看春節將至。今年終於能吃頓團圓飯了,邊穿衣服邊喜滋滋的幻想着。
門似乎被敲爛的跡象,門外北風呼呼刮著大地裹了一層銀霜。
我得了重感冒裹着被子瑟瑟發抖,鼻涕眼淚不停的流,高燒不斷冰涼的液體更讓我昏昏欲睡。“冉冉,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黎晰回來了,發什麼愣?”
電話過了很久才接通,話筒傳來一年輕女子不耐煩的聲音:“不要再來打擾。”電話掛斷。
我愣了一妙:女人?而且是年輕女人?看來我們真的結束了,人家都找好了備胎我還在期待什麼呢?夏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冉冉,怎麼了?是不是告訴你明天過來,你高興的傻掉了?”在一旁調侃着。
我站在窗前看着漫天雪花飛舞,推開窗戶透透氣感覺快要悶死的節奏。“你瘋了?感冒沒好。”窗戶又重新合上。
“他不會再來了,以後不要再提這個人。”我疲憊極了,腦袋昏沉沉的,夏雲把披肩給我穿上。“為什麼?你終於把他盼回來了,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握着我冰冷的手擔憂道。
“接電話的女孩說以後不要再糾纏黎晰。所以我放棄了,我想明年換個城市,比如濱城。”
“不可能…這…”夏雲電話已經撥通被我及時摁掉。
“給我留點自尊好嗎?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你知道的我這些年有多狼狽?我不能再給我父母添堵了,我也不想再執着的尋找所謂的真愛。如果能遇到合適的我就嫁了,再不嫁出去讓別人指着我家人的脊梁骨,說我是生理有問題還是心裡變態?”
“不要沮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夏雲倒了杯溫水跟藥片讓我喝下。心疼的撫平我緊皺的眉頭深深的嘆了口氣,我因藥物的關係便進入了沉睡狀態。
晨跑是我一直的習慣,黎晰不知從何得知我晨跑的路線一直跟在後面不遠不近的跟着。我猛的停下來對上他的急剎車。“以後別跟着我了,我們有各自的生活。新年快樂!”
我轉身跑出了很遠,聽到黎晰在吶喊着:“你要相信我,那個女人跟我沒關係真的…冉冉…”
春節一片喜氣洋洋。
初一的早晨,門口放着一個包裹。“冉冉是你的禮物,我能打開看看嗎?”母親在客廳好奇的跟父親兩人在盯着看。“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難道是我網購的?初一有能給我把禮物放門口嗎?”我笑嘻嘻的打開包裝箱,一台按摩椅?爸爸很開心已經插上電靠在上面享受了起來。“還是女兒貼心。呵呵呵。”我突然想起那是跟黎晰一起看的,當時價格有些高就擱淺了,沒想到他還記得,我的心裡又歡喜又苦澀。
箱子底下有一套化妝品。
“喲,老頭子我也有份。”媽媽臉上的醋意瞬間被興奮所代替。
媽媽回到爸爸跟前拉着到了沙發上有些心疼:“丫頭,這花了不少錢吧?要不咋退了?反正你爸爸已經體驗過了,化妝品就算了,不能退貨。”
“你這老太婆,為什麼我的能退?”爸爸看着我,生怕我真的給拿去退了。
“你的貴當然能。”媽媽斬釘截鐵道。
我坐到父母中間:“退什麼退,這輛壞了,咋們再換新的。”
“冉冉,今年黎晰應該是到我們家來吃飯的,你等會去接回來。”爸爸說。
“對,這孩子我真喜歡。”媽媽也開口。
看着父母期待的眼神,我只好撒謊,不想掃了興。
“他今年回內地了,到時候我再聯繫,放心少不了的。”兩人將信將疑,我再三保證下才放過我。
“哥,今年還是咋倆過年?”兩人瞅着滿桌的佳肴不知從何下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