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妖精(1 / 2)

悠揚的歡快的音樂聲流竄在每一個角落裡,侍者端着盤子穿梭在整個大廳。

江浩然清冷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着黎晰緩緩向自已走來,嘴角噙着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好,我是黎晰,請問您找我有事嗎?”

黎晰緩步站在了桌前禮貌的問道,眼前的陌生男子身上流淌着一股生人勿進的標籤,好大的氣場?筆直的西服一看知道是高定製,手腕上露出的一塊手錶夠普通人家好幾年的口糧,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黎晰在心裡思索着。

同樣江浩然也在細細打量着這個自稱是黎晰的男子,突然就笑了,連自已都嚇了一跳,一定是瘋了?

“本尊江浩然,請坐,你這的咖啡確實不錯。”說著又抿了一口,優雅的像個貴族王子。

“能得到先生的讚許,非常感謝,嘗嘗本店的甜品,不知意下如何?”

黎晰坐了下來,迎上男子的眼眸微笑問道。

“當然。”江浩然點點頭,可別說還真的好久沒有吃甜品了。

黎晰招呼侍者送上了幾樣銷售不錯的甜品,江浩然優雅的品嘗着每樣甜品,笑容直達眼底,不住的點頭。

再看看對面男子溫暖的笑容,江浩然心情有些複雜,擦掉手上的細渣后,緩緩開口:“嗯,非常不錯,看來舒冉的選擇沒錯。”

黎晰有些納悶,有些不解。

“先生認識舒冉?”疑惑道。

“我們是同事,希望每天能喝到你的咖啡!”江浩然起身,拿過西服說道。

“當然可以,有需要的話直接到先生的辦公點。”黎晰繼續微笑。

“好,這個就交給舒冉好了。”把卡遞給侍者結賬被黎晰擋了回來:“舒冉在公司有什麼不周的地方,還請多擔待!”黎晰把卡放到江浩然的手上。

江浩然點點頭,邁步離開了。

黎晰望着遠去的背影隱隱感覺江浩然這個人不簡單,在江城這個姓氏不多見。舒冉什麼時候有這麼富有的朋友?黎晰看看滿座的賓客再看看自已有些落寞,同樣的男人,同樣的年紀,境遇卻如此不同,為了冉冉我一定要加倍努力。

抬頭看看陰深深的天,看來又是暴雨的徵兆。

江浩然推開辦公室門,我從資料中抬起來,露出兩排小白牙。

“你去哪裡了?”我拿過江浩然手中的西服外套。

“出去轉了轉,我還要向你彙報不成?”江浩然挽起襯衣袖口斜着眼睛問道。

我被噎了一下,悻悻搖頭:“不敢,你是我的衣食父母。”我諂媚道。今天幹嘛這種眼神瞧我,難道我又惹這位少爺不高興了?

“挽個袖口都那麼魅惑,怪不得女人成堆的找上們!”我走回位置小聲嘀咕。

擋住了大半了的光線,我抬眼就看到江浩然忽然放大的瞳孔對着我的眼睛,我差點撞上江浩然的鼻子,嚇的我靠在了椅子上。這樣的眼神讓我想起多年前像現在這樣的一幕,讓我不由的心酸起來,眼眶有些濕潤,心突然疼了起來。

陷入回想就像打開了女人的首飾盒,很多以為已經遺忘的細節浮出了水面,心情在瞬間又回到了某個場合,此時的記憶已經成為過慮,

認識江浩然是個偶然,我記得大一那年冬天特別的冷,參加完夏雲的研討會已經是下午。鵝毛大風封鎖了整個城市,我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走着,路上沒有一輛出租車經過。眼看再走半小時就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突然想念起媽媽的手藝,我加快了腳步。

前面有個凸起的地方,我繞過去突然有東西勾住了我的腳腕。

“啊。”

我嚇的花容失色,掙脫拔腿就跑,雪花封住了我的眉毛眼睛到處白茫茫一片。

“救救我!”

虛弱的聲斷斷續續的從雪下傳來,我又戰戰兢兢的繞了回來,不會是鬼吧?眼看天快黑了下來。

我直勾勾的盯了一會,確定是個活人後我扒開積雪,一個臉色蒼白如紙出現在我視線里。雖然閉着眼睛,穿着很時髦還是眼下最流行的款式,怎麼會孤身出現在這偏僻的地方?難道是仇家追殺?

“你醒醒,別睡了?”我使勁的搖晃着,愣是沒有發出聲音,彷彿剛才的求救聲不是他發出來的一樣。我急了,不會死了吧?我脫下手套,鼻息微弱,渾身如冰,我抱起男子把自已的羽絨服七手八腳的套在了身上,欣長的個子根本就像乞丐穿上了新衣不合身的滑稽。

這可怎麼辦?我望着着到處的積雪,就算打了急救電話不一定能趕到這裡大雪漫過了我的膝蓋。

我把圍巾、手套、全部穿在男子的身上,背起往醫院方向艱難的走着,幾乎是拖着走出去的。

我忘記了寒冷,時不時的抱着傳遞體溫,我擔心凍死在這寒郊野外。這裡到最近的醫院也要1個小時,我絕望了。

背上的男子一動不動,有一瞬我感覺已經沒有了魂魄。

我不知道跌倒了多少次,也許是我儘力的連拽帶背的折騰下,男子中途醒來過一次,說了聲:“謝謝。”再沒有反應。

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我終於到了醫院門口,路人及路過的護士送到了急救室,我已經筋疲力盡,攤在地上使勁的呼吸着,然後又趴在急救門上張望着,又過了很長時間,我身上的汗水已經乾涸,快絕望的時候,急救室的門緩緩打開。

“人活着嗎?”我瘋狂的抓住護士端着盤子的手。

“怎麼說話呢?活着呢,不過再晚一些就不好保證了,去辦理住院手續!”

這時我才發現叫什麼都不知道,我自已的證件辦了住院手續,住院及手術費還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忐忑之外還是支付了,救人重要。

那天醫生告訴我飲酒過量導致的酒精中毒,能活着是奇迹,一定要好好的修養以後滴酒不能沾,否則性命不保。

我在錢包里翻遍了只找到了一張金卡其他什麼也沒有翻到。

直到出院,我才知道這個脾氣壞透了的男子叫江浩然,他果然夠豁達付清了我所有的費用。

“想什麼呢?難道……”江浩然敲擊着桌面。

我如夢初醒,尷尬的摸摸頭。

“沒想什麼,我突然想起那個李穎來還你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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