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這是在報恩(1 / 2)

腦袋被人狠狠地戳了幾下。

我捂着腦殼連忙躲閃江浩然的爪子。“不要離我太過,危險!”腳步有些虛浮,頭仍然有些許的昏沉,後背一片冰涼,整個人跟蒸桑拿似的濕透了衣衫,眼前一黑,泛着噁心,我猛的抓住床角閉上眼睛讓自己恢復正常,這是怎麼回事?體力不支?

一聲惶恐不安的聲音在我頭頂上方響起,我努力讓自己清醒。費力的抬起頭,半睜着有些渙散的眸子。一道焦急的目光直擊我的心坎。

“躺下休息一會兒,別慌啊,失血過多造成的暫時貧血,修養一陣子就好了。”抓着我的手輕言輕語,我浮躁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

我勉強的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浩然,有你真好,謝謝你陪着我。”

江浩然拍拍我的手背,嘴邊蔓延着一閃而過的苦澀。“我在報恩。”說完自己先笑了。

我不由的黯然,報恩兩個字生重重的壓在了我的心房上,有些窒息,有點血色的臉霎那間面無血色。

護士按時按點的負責我吃藥掛點滴,我也想自己快點好起來,醫院的藥水味太濃烈,進進出出的病患在擁擠的走廊上守護着自己的親人。我時不時的望着門口心裡胡那麼點小小的僥倖,心裡有一個聲音響在耳邊:他一定不會棄你與不顧的……

迷迷糊糊間我又看到外婆在病房門口一如既往的伸出那雙乾枯的手叫我跟她走。

“啊?”我又掉進了無底的的黑洞,嚇出了身的冷汗。

“你沒事吧……”江浩然不停的在我耳邊呼喚着我的小名丫丫。

“沒事,我剛才又夢見了外婆叫我跟她走,又掉進了黑洞。不知為何,最近總能看見外婆。”我仍然有些后怕。

江浩然拿來乾淨的衣服,一句話沒講轉身關門消失在門口,我七手八腳的換上了乾淨的衣服,舒爽多了,乾澀的唇向上翹了翹,又看向門口許久沒人進來,我擔心在夢到外婆,身下一個硬梆梆的東西咯的腰疼。

抽出來原來是手機,好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我甩甩頭,哇!密碼?算了,偷看人家的秘密總歸不太好。

一小時過去了,江浩然依舊沒有回來,今晚的夜空黑壓壓的,窗戶透進來的涼風涼颼颼的讓我身上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窗帘隨風搖曳着,在我看來好像有人躲在窗帘后故意晃動。窗戶外面只聽到風吹動樹榦的沙沙聲,我縮在被子里瑟瑟地抖,黑乎乎的窗戶猶如一張大口隨時將我吞沒。剛換好的衣服後背冰涼一片。

這是什麼意思?我自己獨自一個人住了二十多年經歷過無數的夜晚,剛般出來的時候晚上家裡在燈火通明我才敢閉上眼睛睡覺,後來慢慢的長大之後無論白天黑夜都敢闖,難道年齡大了,陽氣弱了?難道是連續夢到外婆的緣故?

我盡量不去想那些牛鬼蛇神的事情,腦海中總會冒出那些驚魂的畫面來嚇自己。我一向不迷信,可是今晚不知為何有些相信前輩門預言過的事情。

除了手邊的手機,病房裡靜悄悄的,平時喧鬧的走廊現在一片寂靜,我壓制不去想,江浩然不知去了哪裡,打開手機需要密碼,輸入了幾次提示錯誤,我輸入了自己的生日竟然奇妙的解鎖了,我不可思義的口水流了下來,滴到手機屏幕上,伸手支擦的時候,門響了,我急忙藏進枕頭下,若無其事的坐起來盯着進來的人是不是江浩然。

我忽然想起來,他怎麼知道我的小名叫丫丫,這個我已經快忘記了的名字。

“你去哪裡?”我下床緊張道。

江浩然不慌不忙放下手中的包,把一件披肩搭在我身上。“回家取了點東西,無聊的時候看看新聞。”把一台筆記本放到床上。

“你怎麼知道我小名叫丫丫?”我幾乎眼睛貼上了他的嘴唇,呼出的氣息猛然讓停滯了後面的話。

江浩然手中的杯中啪的從手中滑落摔的粉碎,手僵在了半空中,隨即有恢復了笑臉。“你說夢話的時候我聽到的。”一臉的自然看不出一點的忸怩。

我半信半疑撓撓頭。“我沒有說夢話的習慣。”

收拾了地上的碎渣后,江浩然在衛生間里大聲對我說:“千真萬確,我從不說慌。”

每天有江浩然陪着,中年女人變着花樣展示着廚藝,滿足我的口味,我嘴刁的性子又被勾了出來。江浩然並沒有問過我關於未婚夫的事情及黎晰的事情,好像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無關緊要,他只在乎我吃飽喝足,什麼時候健康的出院,沒有爭吵、矛盾、誤會,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饋贈,我也忘記問他關於他手機密碼的事情,也許男人不喜歡刨根問底的女人,偶爾留些神秘感。

黎晰再也沒有出現,好像憑空消失了般的平靜,母親跟父親亦是如此。

醫生告訴我下周就能出院,只不過我的胃毀於一旦,再也沒有恢復的可能,只能慢慢精養,也許在不久的將來會死於胃癌又或者能長久的活着忍受病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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