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意外的拆遷款(1 / 2)

天剛蒙蒙亮,我聽到關門的聲音,他這麼早出去了?

我眯着眼睛上去了衛生間又匆匆爬上床,最近睡不醒,轉眼一想安眠藥很久沒服用了,難道已經不需要了嗎?

剛合上眼睛,床頭柜上的手機嗡嗡響人不停。

“誰啊,這麼早,不會是江浩然忘記帶鑰匙進不了家?”我看也沒看,接起電話。

一個陌生並且帶點家鄉口音的男人,問我是不是舒冉。

我一個愣神坐起,返問對方是誰的時候竟然告訴我是外婆的委託人,務必來一趟,祖屋要徵購。

地址清清楚楚的發到了我手機上……

徵購?難道所有的徵購款都是我的嗎?大清早這麼勁爆的消息是不是來的太猛烈了呢?我收拾完在客廳中等江浩然一直等到九點人跟車都沒有回來,把一張便簽貼到了他的卧室門上。

我快速的向車站趕,剛好趕上發車。

我坐在最前面的位置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太陽落山了,晚霞染紅了半邊天,我頭靠在窗邊上摘下墨鏡細細地觀賞着如此美的景色。

車不斷的在各個路口走走停停,我看向路邊的站牌還剩下四站路就到了鎮上,心裡既期待又有些傷感,如果外婆還活着一定會在路口接我回家。

我一直沒法面對外婆的去世,這裡裝載我太多的記憶,只是變化實在太快有好些地方都已經變成了住宅。

車裡只剩下兩個人,我走下車一股涼風吹來,肚子咕嚕咕嚕的響着,回想一天沒有吃東西,在旁邊的一家小餐館要了一碗湯麵吃后又喝了葯,便往鎮上走去此時天徹底黑了下來。

我直接去了祖屋,推開大門。

吱呀一聲,我藉著手機的光掃了一圈,多年的失修,外面到處殘恆斷壁的院落中雜草叢生,周圍黑漆漆什麼也看不清,耳邊只有微風吹過,還有不知名的蟲子發出不同的聲音。

燈亮了,我放下手中的包,環視了一周,什麼都沒變還是以前的老樣子,傢具上落了少許的灰塵,相框上卻是擦得乾乾淨淨,也許是早上給自己打電話的那個人吧。

我抱着外婆跟姥爺的相框站在大廳中央沉思着,到處竄着瘦弱的老鼠在跑來跑去覓食。好安靜,靜的能聽見自的心跳頻率。

外面一片黑,伸手不見五指,我關上門,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偶爾能聽見周圍的狗叫聲。

我心裡一陣溫暖心裡不那麼恐懼了,坐在破舊的沙發上彈出的灰塵讓我猛烈的咳嗽起來,我又在卧室里的柜子里取出沒有清理完的被子還算干噪,鋪在沙發上,家裡燈火通明,卻感受不到一點濁暖,到處感覺涼颼颼的,多少年一空房應該是陰氣重陽氣少的原因,再加上我陰氣重的原因。

我躺在一樓的沙發上,看着二樓的台階再看看黑黝黝的過道,我放棄了想上去看看的衝動,儘力不想那些可怕的事情,越來越清醒,最後直接沒了睡意,我乾脆在手機上玩起了遊戲來打發漫長的時間。

十二點的時候,江浩然發來一條信息問我去了哪裡?我想了想告訴他回了父母家。聊了一會兒江浩然沒了聲音估計是睡覺去了吧。

我沒有心思玩下去了,江浩然為什麼對我的事這麼熱衷?上次跟蹤我是偶然還是巧合?我不得而知,而這次我不想告訴他自己的行蹤,我不想讓他知道我的事情而已。

我更想知道母親為何老是回來?難道是來替外婆掃墓的嗎?不可能,也許母親並不是我看到的那樣,讓我無能為力吧。這些問題糾結了一夜,直到東方發白我才睡去。

鄉下的空氣新鮮,天還沒亮我就聽到外面有人走過的聲音,我有些懵懂的爬起來,上了二樓檢查了一遍空空如也,我把相框塞進了包里,到鎮子上買了祭奠物品去了公墓。

早上人很少,我憑着記憶找到了墓碑,墓碑很乾凈,看來是有人經常來探望,難道是母親嗎?

我把祭品一一擺好,跪下來看着外婆慈祥的面孔,滿頭銀髮,同樣溫柔的注視着我。姥爺則是眼神中帶着凌厲、不容侵犯的威嚴展現的淋漓盡致,只是我還沒來的及看清楚早已離我而去。

我一一說著近年來的近況,希望兩位老人在那個世界安好,如果人真的有來生的話,我下輩子寧願投胎做天上的雲彩,沒有悲傷,不會經受離別,可是真的有來世嗎?

來來往往祭奠親人的車輛不斷的停在公墓不遠處的停車場時里,我經過一處墓碑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獨自坐在墓碑前痴痴的望着墓碑上一位年輕女子姣好的面容喃喃自語着,顫顫巍巍的拄着拐杖艱難的邁過階梯,有好幾次差點摔倒,我跟在後面想起了我的外婆是否來探望比自先去的丈夫時,是否也是這般孤獨呢?

我上前扶着老人一起走出了墓園,我問要不要我送你回去的時候,老人慈祥的笑了笑,拍拍我的手道了謝漸漸消失在了我眼前。

我一個人在那裡站了很久,直到刺耳的喇叭聲喚回了我的游神。我邊走邊踢着小石頭,很快到了鎮上,我便給鎮長去了個電話,站在路邊等。

半個小時后,我靠在旁邊一處商店門口的凳子上閉目養神,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開始想念城市的一切,看來我終究適應不了這裡的生活了,呵呵,最親的人離開了,還有什麼是讓自己留念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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