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眼角瞟了一眼夏雲跟黎晰的表情后話沒說出口,手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唱着歡快的曲調。
黎晰緊盯着手機瞄着,探究的眸子一覽無遺,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向我這邊挪過來。
夏雲也從碗中抬起頭,詫異的指着黎晰有些滑稽的動作爆笑道。
“我說你緊張做什麼?黎晰你現在整天神經兮兮的,這是查崗嗎?”
我一看是江浩然的,立即把電話反扣到桌面上。
“幹嘛不接?”黎晰已經湊到了我跟前,雙眼仍然在手機上徘徊着。
我重新拿起筷子。“一個無關緊要的電話。”
黎晰將信將疑的又挪了過去,夏雲向我投來一抹不明的笑意,用嘴型說:“誰的?”
我沒有理會她的八卦。
晚餐結束后,我躲到衛生間里發現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江浩然打來的。
夏雲忙不完的工作,大半夜依然在燈下準備第二天庭審的資料,接到了幾個人的電話后又陷入了沉思中。
我跟黎晰在旁邊看了會兒雜誌,我忍不住捅捅專心看報的人低聲奸笑道。
“能把那張你跟夏雲的照片給我嗎?你去悄悄的拿給我,你去要的話,他一定不會拒絕,好不好?”我不得不討好他。
他轉過來眯縫着眸子有些無奈,敲敲我的腦門。
“別鬧,你讓我去討要,你真能想的出來,飯前你看到了不拿走,這會兒你抽什麼風,本少爺從不幹這樣的事情。”嘴角上揚又看報紙去了。
我在他的腿面上擰了一把,坐直了身子。
黎晰用報紙捂住臉露出一雙眸子警告我的放肆,我直接無視。
“你們兩個不要在我跟前左啞謎好不好,我還活着呢?打情罵俏也不挑個好地方。”
夏雲合上電腦笑眯眯挪着小碎步雙手環繞着我的脖子,又賊兮兮的看向黎晰。
黎晰實在坐不住了。
“我們就不打擾夏律師工作了,有空再聚聚。”
夏雲鬆開了我的脖子,噘噘嘴后挑挑眉:“祝你們有個愉快的夜晚,小的就不遠送了。”
告別了夏雲,我在門口望向窗口看到她向我們揮手再見。
黎晰已經鑽進了車子,我繫上安全帶后,車子駛出了小區。
“黎晰,你有沒有發現夏雲最近有些不一樣?好像某個地方變了,比如她的家裡少了些東西。”我看着閃過的路燈,極速退後的景物道。
黎晰眼睛注視着前方,語氣一絲不變。“我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同,她一向就是那個脾氣,可能從事他們那行的人都有些我們常人不能理解的地方,至於家裡的變化,我上次聽她說要重新裝修或者再看看其他的樓盤。”
我有些微微暈車,又換了個姿勢,搖下車窗,新鮮的空氣讓我重新禍了過來,胃中的不適感消退了不少。
“她這是準備買新房的意思啊,難怪突然房子變了格局,有些不適應呢。按理說她現在這住所雖然是二手房,她現在的地段繁華能出售個好價格。”
黎晰看出了我不斷的扭動着,索性把車停到了一處剛開發的草坪前,從包里拿出一瓶暈車藥。
“以後出門前服下,就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受了。”將藥瓶塞到了我的手包里,打開車門透透風。
我點點頭,有他的關心心裡暖暖的,之前總是在爭吵,現在倒好沒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以後竟能這樣心平氣和的談談心。
“夏雲的這套房子是她的母親在臨終前過戶到她的名下的,她憎恨她父親拋棄糟糠之妻,所以這些年一直不肯原諒她父親所輕時的作為,長時間的壓抑性情有些古怪,你別往心裡去。”
我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我見過那個女人,夏雲不能接受也在情理之中,如果我的父親對我母親做出同樣的事情我也不會原諒的。”
黎晰擰開了一瓶水讓我喝下,我笑眯眯接過。
靠在車裡聊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但是黎晰一直閉口不談關於他父母的任何事情,畢竟是他的私事我又壓下地股好奇。
黎晰越來越讓我看不透,總覺得他心裡在裝着一些秘密,透着一股神秘,按理說他的父母去世他應該在十八歲左右,難道這其中有着連我都不能知道的事情嗎?
這幾天連着晚歸,引來江浩然強烈的不滿,一張臉陰森森的注視着我。
我放下包,江浩然陰陽怪氣的臉湊到我身邊,我往邊上挪挪,仰着頭大聲道。
“江浩然,你這想幹嘛?大晚上的你不睡覺,盯着我有意思嗎?”
“呵呵,來勁兒了是不?舒冉你大晚上不回家,在外面鬼混什麼?爺我好心來監督你,你倒好挨過來埋怨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