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然抿了一口龍井后再次抬頭對上女人的眼睛,我也學着他的樣子抿了一小口。手中的精緻的茶杯到了江浩然的手中他又踢了我一腳,我只能忍了額頭冒出無數條黑線。
女人放下手裡的杯子瞄了我一眼,眼神晦暗不明,也許她心裡在揣測我跟江浩然的關係吧。
“浩然,我是來向你替齊振道歉的,希望你能不計前嫌原諒他的一時衝動,看在這麼多年的情份上你放過他這一次。以後你有什麼事我能幫上忙的地方,我一定幫你。他不好意思前來,我只好厚着臉皮請接受我的歉意。”站起來向江浩然深深的鞠了一躬。
我沒想到眼前如此高貴的女人也會向別人為了自已的老公而表示歉意,難得啊!
江浩然快速的站起來,走過去讓她坐下來。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又看,他把人打了老婆來道歉,齊振果然是縮頭烏龜,我突然特別看不起這種人,一出事就把老婆推到人前,看來她還不知道她老公在外面的事情。
“您這樣不是折煞我,我理解您,您放心我不會放心上,我也是看在這麼多年的情份上,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阻攔不了我父親,您是了解的。”
女人的臉刷白后又勉強笑道。“我會告訴他的,如果他再做出那樣的事情我也就無能為力了,我改天一定登門拜訪。”
江浩然向女人告辭,我也跟着他出了茶樓!
“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誰讓你喝茶的?”江浩然突然伸手擰着我的耳朵,疼的我伸腳向他的腳踹去,他果斷的躲開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讓我牙痒痒。
“江浩然,你給我放開,我的耳朵擰掉了。”我歪着頭,臉色通紅的朝笑着的男人扯着嗓子吼着。放眼望去,我簡直像菜市場買菜的大媽一樣披頭散髮沒一點形象,更別說矜持與優雅。
我疼的眼淚快要溢出來的時候,江浩然鬆開了手,我抱着耳朵揉了半天,就聽到江浩然在一邊不滿的嘀咕着,一臉的嫌棄樣。
“你看看你哪像是一個從名校出來的樣子,活脫脫是一個潑婦罵街。”江浩然悠哉的離我一段距離好像我有細菌似的。
我跟他由於身高的差距,我蹦躂了半天也沒有夠到他的耳朵才作罷。
我氣呼呼的坐在一家飯點門口的凳子上生悶氣,旁邊的盆子里的蒼蠅亂飛在一些羊肉上盯着一陣反胃轉身看到江浩然看向路對面。
“你看什麼呢?你相好的劈腿了!”我故意說著。
“你看齊振的老婆跟他老公的相好在一起呢。”江浩然忽然開口,我順着他的手找了好久才看到。
“她們在談判嗎?”我有些好奇,腿邁出想到對面聽個清楚,反正我閑的很,這樣的好事怎能錯過呢。
我的衣領被江浩然拽住。“你別去,要不然看不到好戲了。”原來他也有八卦之心,我乖乖的站在他跟前。
我抬頭看到江浩然眼裡全是滿滿的恨意,忽然感覺身邊的寒意襲來,我離他遠了一點,他眼中的恨讓我有些不知所措,一定是他做的我肯定。
“過來,我離我那麼遠幹什麼?”聲音又軟了下來,我又挪着小碎步站到他跟前,手被他握在手裡。
“浩然,是你叫她們來的?”我再次確定道。
江浩然沒有說話,我知道他這是沉默代表着我說對了。
整條馬路上的人並不多,這個時候的夜市沒有開放,只有稀稀拉拉的人,我們的位置剛好把對面的看的清清楚楚,我在心裡說著老謀深算。
“你別在心裡罵我,這是齊振應得的,敢在江城對我下黑手。他以為自已的岳父會為他豁出一切嗎?哼,他老婆一旦知道他的那些醜事,誰難為他擔保。”
江浩然提起齊振真可謂是咬也切齒,恨不得立刻讓這個齷蹉的男人消失在這個世上。
我剛要開口,就看到了齊振從車裡鑽出來,那個女孩子上前挽着齊振對着女人說著什麼,齊振愕然甩開了女孩的手,追着氣氛離開的老婆追了出去,後面的女孩一路小跑着直到再也看不見。
江浩然的心情舒暢極了,帶着我去左吃一頓又去了酒吧娛樂了半夜才回到家倒頭就睡。
我起來上衛生間本想看看幾點鐘卻意外看到了一條黎晰在傍晚時發來的信息,我想你!卻再次讓我看了半晚上的夜空。
中午,我熬了瘦肉皮蛋粥去了醫院。
醫院依然是人聲嘈雜讓人立即掉頭的念想,我在心裡祈禱着這會兒夏雲千萬不要在病房裡,否則我該如何面對。
我在門口玻璃上看了一陣,只看到黎晰一個人打着吊瓶,心裡的酸澀又冒出來。
“你怎麼來了?”黎晰一激動,手背上的針頭豁出,一股鮮血骨碌碌的冒了出來,我扯着大嗓門喊來護士重新紮針。
“我去你店裡了,聽說你病了,你有沒有好點?”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幾天沒見眼窩深陷鬍子又長了。
“過兩天就好了,別擔心,我餓了。”看向桌上的保溫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