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過了好幾天的一個晚上她的電話姍姍來遲。
“寶貝,別生我的氣,我一忙給忘掉了,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拍到了住在你父母家裡的親戚的照片,我等會發你微信上你看看認識不?”她似乎找到了寶貝一樣向我炫耀着。
“謝謝!看在你有戰果的面上我原諒你,不跟你說了,把照片發來我看看。”
她在另一頭喊着不要這麼快掛電話,我果斷嗯了接聽鍵。
我打開圖片,像素很清晰,手裡提着菜籃子往家走。
單梅?
她不是告訴我她兒子開學回老家去了嗎?為什麼在父母家還瞞着我?
單梅的電話一直沒法接通,也許過陣子就回去了,便沒放心上繼續着自已的事兒去了。
我在窗戶邊上看着門口,突然闖進來一輛車砰的撞在護欄上冒出一股黑煙,緊接着多車上下來一男一女捂着口鼻使勁兒的咳嗽着,警衛在一邊嚎叫着。
江浩然的車一直停放在車庫裡,我幾乎忘記了這件事兒,我拿起鑰匙奔向車庫裡,嶄新的車寂寞的停在那裡。
這輛車是定期做包養的,在我這成了擺設有些可惜,我問江浩然這輛車有沒有到保養期限,他說沒有關係,下次過來他自已做保養就行。
我拖着步子進了家門,客廳里的電話刺耳的聲音讓我微微蹙蹙眉,真想扔掉算了,吵死了。
父親?
他每次給我電話都沒有好事,本想不接的,走向廚房門口又退了回來,調整了呼吸接起。
我沒有開口,等着父親先開口。
“我給你上次說的事兒考慮的怎麼樣了?”父親依然冷漠的不像話。
我明知故問道。
“什麼事兒?”
“你少給我裝蒜,你的公寓的事兒本來就是我付款,現在你不住我收回是天經在意的事兒,現在你你給物業授權,別讓我再給你說第二遍。”父親不耐煩的聲音再次激怒了我。
“你別忘記我的父親大人,公寓的戶主是我,我還想問父親一句,我住了多年的公寓的款項真的是你跟母親支付的嗎?別想從我這裡拿走一分,我再加一句,上次你派來跟蹤我的人,我是有記錄的。你再逼我,別怪我向公安局舉報你為了錢財指使人謀害我。”我怒火中燒,說的話也不中聽起來。
“舒冉,你敢威脅我,我能把你從江城送出去,我就給把你從濱城再次送走,你最好給我小心點,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最好給我安分點,否則別怪我不顧父女之情。”
“你從來沒把我當女兒看待,怎麼會有父女之情一說,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父親大人。”
砰!
我掛掉電話後背已冷汗森森,我不記得天是何時黑透的,眼前霧蒙蒙的一片。
我到底是誰?為何養育我的父母對我是如此的絕情?
我嚎嚎大哭來緩解心裡的那抹痛楚,最後狠狠的抹了把眼睛,既然你們不顧這份情,那麼就別怪我不孝。
我不會再為你們掉一滴眼淚,因為不值得,既然這麼憎恨我,我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的,想盡一切辦法要拿回外婆留給我的財產,不可能。
夏雲到底能有幾分真?
我到底能相信誰?
我的生活中只有這麼幾個寥寥無幾的人,我到底該怎麼辦呢?我想離開濱城,遠遠的離開這裡,到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重新生活,我已經對生活沒有希望了,我最親的人把不得我消失,我的人生是如此的失敗。
我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冥想了幾天後做出了決定。
周麗見到我驚得揭掉了臉上看似剛敷上去的面膜。
“快進來,我等你等的好辛苦,今天我老公戴着甜甜去參加班裡的活動了,我偷閑休息一天,你來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不是?”邊說邊鑽進廚房端上一碗甜湯讓我嘗嘗。
“你最近怎麼樣?”我喝完問她。
她點點頭說生活還不錯。
“你上次在電話里說的到底是什麼事兒,非讓我回來不可,這麼神秘?”我說著往她跟前挪挪,好挨到空調,她家真的好熱。
周麗抬頭看向我,給我削了個蘋果遞給我。
我連忙道謝,喀嚓一口,好甜啊。
“你給我老實交代,我接甜甜的時候在校門口遇到了一個小男孩子長得跟你有幾分想像,你是不是那個?”她突然聲音大了起來,直接奪下我手裡的蘋果。
“你想什麼呢?你一定是看花眼了,少在那裡胡說,我還沒嫁人,哪來的孩子,這話題就此打住,你再說我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