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夏雲沒有回來的跡象,我實在餓的前胸貼後背,頭有些暈需要儘快補充體力。
我眼巴巴的盯着已經不再冒熱氣的頓豬蹄,我費力的咽下了最後一口唾沫。果斷的給夏雲打了個電話,竟然是無法接通!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快朵頤不到半小時解決了兩份午餐,再次盯着空空如也的盤子,我吸吸鼻子,她的廚藝實在太過於精湛,一不留心全部進了肚子,忘記給她留一份,我擦着嘴邊的殘渣,心裡也是有些懊悔的,但是轉眼一想,說不定她這會跟別人一起吃好吃的,怕我打擾連電話也不敢接,竟然成了無法接聽,可惡的夏雲,回來我一定要好好的盤問才行。
我收拾好餐具后舒服的她家的沙了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悠閑的翹起二郎腿晃着腳丫,手中捧着她新買的平板電腦在唯品會上搜尋着有沒有新品發布。
我目不斜視的一遍遍的挑選着,購物是女人的天性,挑起來毫不手軟,一會兒已經裝進了購物車裡。
我從小對於喜歡的衣服跟首飾跟自已的愛人,會不顧一切的去爭取。
自從多年前的退婚、無情的背叛后,我對愛人有着天生的抗拒,我怕再次被傷的體無完膚。
當我再次接受了黎晰的感情也沒有落到什麼好下場,每每在午夜輪迴時,黎晰的那句:你就是為我暖床的工具。
我的心就像被豺狼狠狠的撕裂般的疼的我窒息,那種疼傳遍我的四肢百骸,全身無數的毛孔都在向我叫囂着,嘲笑着,也許我曾都看不起自已這種下賤樣!
不知從何起,我竟然戀上了無止盡的、瘋狂的購物,在無數個夜裡我輾轉難測時,我對着偌大的衣櫥里的各式服裝發獃,觸摸着每一件精品原封不動的掛在衣櫥中,在數不清的服裝上連牌子都沒撕掉,就那樣冷清孤寂的掛在那裡,似乎在等着我的臨幸。
也許父親說的對,我就是一個掃把星、剋星吧。
只有這樣,我的心裡才能到那麼點的慰藉。
太多時候,我感覺自已就是一變態,一神經病無可醫治。可是我在人前依然是衣服高貴、笑容可人、落落大方的女子,有誰知道我的過去。
我正出神的想着心裡那點不為人知的心事。
“舒冉,你竟然沒給我留?”
一聲尖叫聲嚇的我一鬆手平板華麗麗的砸到我的鼻樑上,我雙手捂着鼻樑會不會斷了?眼淚嘩啦啦的流着,抬頭看着夏雲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盯着我,嘴角蔓延着一股砸死你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吃獨食的下場,不要這樣看着我,哎!你是餓死鬼投胎嗎?”夏雲還是蹭蹭的站到我跟前,撥開我的手,左右看了一遍。
“是不是毀容了?”我擦擦眼角,可憐兮兮的問她,疼的我直抽氣,我感覺整個腦仁都在疼。
“沒事兒,我說有事沒事購物做什麼?你回去看看你的衣櫥里都是衣服,簡直跟服裝店媲美了,你到底有完沒完啊?你自已拿個計算器算算,你糟蹋了多少人民幣?你說說你那些高級服裝上的牌子上的數字到底有多嚇人?”夏雲甩給我一個計算器哼了一聲進了廚房。
我扔掉了那個煩人的計算器,摸着鼻子快速在試衣鏡前仔細的觀察着我精緻的鼻樑,很多人問我,你這個鼻樑是在哪家醫院做的,我當時嘚瑟的向那些女人大聲炫耀說是天然的,真是羨煞了那些面貌有缺陷的女人。
幸好沒事,否則我怎麼出去見人呢!
我忍着鼻樑的不適感慢幽幽的轉到廚房門口推開一個縫隙諂媚的討好着某人在忙着鍋里的美食。
“親愛的,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對不起啊,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接,所以我沒忍住吃光了,你的廚藝實在太好了,真的。”我貓着腰趴在門縫中向裡面的人說著。
夏雲卻給我了一個後背。
“少在那裡裝可憐,我還不了解你,姐姐我不吃你那一套,你速速的把鍋給我洗乾淨,家裡的衛生好好的打掃一遍我就原諒你吃獨食的懲罰。”
“啊?你!”
我弱弱的抗拒了一下,在她的眼神下我磨磨唧唧的把房間到處整理了一遍,我滿頭大汗的在拖地,她在餐桌前享受着她重新做的美食一邊對着我指揮着。
“夏雲,你若生活在很久以前的時代,活生生就是一個可惡的地主婆,多少人都被你剝削的不成樣,你看看我就是很好的例子,不就是多吃了一份,我就得到這樣的待遇。”我扶着腰附在一邊的桌子上對頭上夏雲不滿的說著,她家真是太大了,今天真是累慘了。
夏雲去午睡了。
我還在奮力的把所有的收拾好之後,我果斷的在浴池裡泡着噪,這個是專屬我的浴缸。
我舒服的躺在裡面,手機里的輕音樂讓我全身肌肉放鬆下來,掐指算算,我有好幾年不曾在她家裡這樣享受了。
自從她的母親去世后,我成了她唯一的朋友。
其實夏雲一直沉寂在母親的去世的悲傷中一直都無法自拔,她恨極了她的父親,我記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她母親葬禮的當天,插足她父母婚姻的那個女人也來到了現場。
夏雲本來跟我距離不遠的地方站着,突然看到那個女人一身黑衣的出現時,她掙脫了父親手,滿眼的恨意扭曲了她本善良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