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豆豆很奇怪靜靜的盯着門口沒有出聲,緊緊的纏着我的腿不讓我向前邁出一步。
我在貓眼裡向外往去,門口空空的什麼都沒有。難道我這段時間神經過敏出現了幻聽?
一種恐慌滲透我的骨髓,再抬眼朝外看門口一片空,剛才明明是腳步聲,豆豆依舊扯着我的腿向客廳拽。
我大氣沒敢出,抱着豆豆在趴在地上盯着門縫。只見門口有影子停留了幾分鐘,看不到是男是女,我的心差點跳出嗓子眼,生怕門口的人破門而入。
影子不見了,我慢慢爬起來,躲在窗帘後面盯着大門口有沒有可疑的人出入。
等了幾分鐘,果然有一個人匆匆出了門,只是那個背影有些熟悉,一時想不起是誰。
我跌坐在地板上,手抖的連手機都握不住。豆豆蹭着我的手在安慰着我。
我好不容易撥通黎晰電話。
“我門口有人來過,躲過了貓眼,怎麼辦?”我閉上眼睛不願再回想剛才的瞬間。
電話斷了,我的心裡更沒底了。到底是誰?
我全身的細胞都充斥着恐懼,感覺四周都有一雙精明的眼睛在盯着我。
半小時黎晰趕來家門口一切如常。
他的到來我的心終於放下了,緊繃的神經差點崩潰。
“你是不是看岔了,這是高級住宅一般人是進不來的,冉冉你是不是太緊張了?”黎晰把門口都檢查了一遍說。
“有人來過,我在貓眼裡沒有看到,那個人很利索的出了門沒有回頭。”
“蹲守,就一定能抓住,我就不信這個邪。”黎晰無語極了。
一連幾天下來沒有人再出現在我周圍。
時間一天天過,父母再沒出現,我想今年也許能安安靜靜的過個春節。
每年這個時候是黎晰跟夏雲最忙的時候,而我是最閑的時候。
濱城的房主突然給我電話說房子春節前要退租,我心裡又咯噔一下。
“租期還沒到,這個時候不好找房子,你讓我住哪兒?”我有些火,口氣也不怎麼樣。
對方卻很客氣的說。
“非常抱歉我年後調回來,所以只好對不住你了。之前的房租我會一分不少的退到你卡里,你儘快把你的東西搬走。”
這都是什麼人?個個都來逼迫我?我的生活真是沒法過下去了,心裡就跟萬隻螞蟻一樣爬在心窩上。
外面的對呼呼的刮著,簡直煩透了,那麼多東西我該怎麼辦?
託運?
我翻翻日曆才看清離春節剩下不到一月。
夏雲來電說今天下午有人來看我那套公寓,讓我在家等着一會兒她來接我,如果對方能看上的話一次就付款直接住進去了。
我這才想起那套公寓被我折騰的亂七八糟很多東西都沒整理,估計這會兒任誰看都不會成交的。
“過兩天行不行?我把公寓收拾一下。”我歉意的對夏雲說。
夏雲說沒問題讓我好好的把東西整理一下,爭取在年前賣出去。
我換了一套利索的衣服,努力回想了一下那間公寓真是慘不忍睹,我一個人一天整理不完。
“我找你有事兒,你到我那個公寓等我。我一會兒就到,你最好再帶上一套方便點的衣服,就這麼說定了。”江浩然就是最好的幫手,黎晰太忙就算了。
我把豆豆抱在懷裡出門,在路邊攔了輛車直奔公寓。
管理員再次見到我很熱情的拉我聊了半天一直問我這幾年去哪兒了?過的好不好?一直問我的父母為什麼要那樣對我,說了很多不堪入耳的話?
我只是笑笑,沒有言語。
江浩然果真提着一個袋子進來,管理員跟江浩然打過招呼我們就上樓了。
門一打開,家裡果然是一片狼藉,江浩然對着我大聲叫:“你是叫我來打掃衛生的?”
“當然,你在家裡閑着沒事,出來活動活動筋骨,鍛煉一下多好。”我換上寬大的衣服,戴上帽子口罩準備收拾。
豆豆在公寓里跳來跳去。
“最毒女人心,把我騙來干苦力。”委屈的眸子癟癟嘴,我扔了一紙片子過去。
“別矯情了,過幾天客戶要來看房子。”
“你要賣掉?”江浩然一恍然大悟的神情。“富婆,你把我娶我了行嗎?”
我沒再搭理他在我身後賣萌,一直到天黑整個公寓里煥然一新,門口的垃圾全部清理完畢。
江浩然滿身灰塵,乾淨的臉上東一片西一塊的。乾淨在發梢上滴着汗水,躺在檀木椅子上看着我。
他又在口袋裡掏出一張大頭貼在我眼前晃了晃,陰陽怪氣的對着我。
這不是高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