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一驚,正想拉着黎晰離開機場。
“你等下,我好像看到了。我順着黎晰的手往樓下大廳里的那個角落裡看去。
“那裡的人太多了,我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
“好像是江浩然,我們下去看看。”黎晰說著就拉着我飛快的下着樓梯,我愣是沒找到他說的在哪裡。
只要能找到他就好。
我倆穿過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果然看到了江浩然跟幾個男子守在那裡。
“想辦法讓江浩然看到我們才行,否則我們根本沒法引開他身邊的那幾個壯漢,這裡人實在太密集,萬一發生踩踏事件就麻煩了,你讓我想想。”黎晰皺着眉頭看着一位年輕女子的包。說了一聲有了,便走向那位長的一般的女子開口。
“您好,能借用一下您的化妝包一用,我想給她畫一個妝。
我立即哭哭啼啼的求着女子生怕她不答應。
女子微微一笑從包里掏出化妝包遞給我,還把座位讓給我,黎晰說畫的越丑越好,這樣才能瞞過那幾個人。
黎晰不知道把我化成了什麼樣子,他不讓我照鏡子。但是能從那位女子臉上看出一定很古怪,黎晰果然下了狠手這是在報復我嗎?
我按着黎晰的指揮一榔頭就倒在了幾個大漢腳邊一動不動,幾個大漢果然慌了手腳。
其中一個把我扶起來,旁邊的人嘰嘰喳喳說著報警送醫什麼的,小小的角落裡亂作一團。
我睜開半隻眼睛看到黎晰拽走了江浩然,我慢慢裝作蘇醒,懵懂的望着我身邊關心我的人,我被一群人扶起來,在一聲聲的關切中我走出了機場大門。
可能他們都認為我是瘋子吧,素不相識的人都是會為我送來一片溫暖,而我的父母從不會過問我。
我的口袋裡還有人塞進了幾包吃的,零零散散的錢。我數着粗略估計也有上百元之多。
好暖心的人,謝謝你們,雖然騙你們是我不得已的。
門口突然衝出來剛才那幾個人在慌張的尋找着,我躲在角落裡靜靜的望着他們在相互指責。
那幾個男子很快離開了機場,我才看清楚那輛車是這本地的車牌。
從直覺上,他們一定不會是朋友。
機場里的人群開始疏散入住最進的酒店休息,廣播提示着停止一切起飛的解釋,整個機場里發出着不同的聲音。
他們不知道去了哪裡,我一時半會也找不到,不會又被他們逮住吧?
我夾在那些人群走到了車站,口袋裡一毛錢都沒帶,我突然想起豆豆不會跑出去?我都不記得有沒有關上房門。
我站在車站,撥打着黎晰跟江浩然的手機,都顯示沒接通。
我又開始慌了,在這樣等下去我真的就流浪在街頭了,酒店的名字是什麼我都記不清了,包括那輛送我們來的車牌跟聯繫方式。
我懊悔的靠在欄杆上,等着黎晰聯繫我。
風冷颼颼的,我整個人都已經凍透了,我渾身顫慄着,手機都握不住。
他倆的電話我沒法打通,我快絕望的時候進來了一通陌生號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接起,口齒不清的開口。
“冉冉你在哪裡?我找不到你了?”是黎晰的聲音。
“我。在機場出來。。。那個車站。電話撲通掉到了地上,我整個身子變的有些僵硬起來。
我費力的撿起電話。
“你先進機場暖和一下,我馬上去接你。”電話斷了。
機場只剩下了門口的值班室,我顫顫巍巍的問執勤人員能不能在這裡暖和一下,接我的人馬上就到。
值班裡間走出來一個年紀稍大點的穿着制服的女子。
“快進來,你怎麼把自已弄成這個樣子。”她說了一句倒了一盆熱水。
我搓着手,房子里好暖和,心裡的委屈隨着熱毛巾流進了盆里。
“謝謝!”我不停的道謝着,而那個女子說沒關係。
“不用謝謝,出門在外能幫到你,我很開心,餓了吧,我這還有一些吃的,還熱着呢。”說著從微波爐里取出半個肘子遞給我。
原本不餓的,可是看到熱乎乎的冒着熱氣我忍不住吃了起來。
“好香,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肘子。”我眼裡冒着淚花,卻怎麼都忍不住的往外冒着金豆豆。
“別這樣,大過年的。喜歡多吃點,你這讓我會很難過的,知道嗎?”女子遞過一盒紙巾說。
我邊擦邊說。
“對不起,讓你見笑了。真的,我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是不我把你的午飯給吃掉了,我是在這裡迷路了,所以。
正說著門口有人說話,我抬頭一看是黎晰。
“謝謝,我朋友來接我了,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