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思考了一會兒,孩子畢竟是孩子,說好。
單梅聽了我的來意馬上眉開眼笑,對着晨晨說。
“寶貝,你就放心的收下。。阿姨。。的東西,這是當年媽媽存在阿姨那裡的一筆錢,你喜歡什麼就讓阿姨買給你好不好?你姥姥那邊不用管,她是老頑固。
視頻結束,晨晨的負擔馬上消失,穿着那套新衣服腳踏他最喜歡的鞋子,把所有的書全部塞進新買的書包里,在客廳里轉悠了一圈。
晨晨的好心情一覽無遺寫在他的臉龐上,黎晰對我輕輕一笑轉頭對晨晨說要不要會下來聊聊天。
晨晨很爽快的坐在我倆中間,他的眉眼真的像極了江浩然那張落在我公寓箱子底下那張青澀的照片,當年拍照的時間差不多就是跟晨晨相同的年紀。
我有些出神的盯着晨晨那張跟江浩然相似的臉,晨晨伸着手在我眼前晃着,中中喊着阿姨你怎麼了。
我才反應過來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黎晰給晨晨解釋的原因是我最近睡眠不太好的原因老是走神。
我感激的看了一眼黎晰,晨晨抿着嘴看了一眼我說。
“都是因為我,所以。。才讓阿姨沒休息好。”黎晰一句話讓這個敏感的孩子反事情想偏了。
我笑笑拉着晨晨的手,看了一眼黎晰說錯話的表情。
“這跟你沒關係,是阿姨自已的問題,你只做一件事就是迎接高考知道嗎?”
晨晨點點頭說好。
眼看時間不早了,我催着晨晨洗洗睡了。
我等着晨晨熟睡了之後輕輕進了卧室,那套衣服被掛在他的床頭,看來他真的很喜歡,像他這麼大的孩子怎能不喜歡呢。
晨晨睡的很香甜,嘴角上揚應該是夢到了讓他開心的事情。
黎晰這一夜沒有起床睡的很安靜,只有豆豆在我跟前圍着我轉了幾圈。
我躺下來輾轉反側,只要想到晨晨,我既高興又憂愁,他的父親到底是誰?
我為什麼想不起來什麼時候有的他,是什麼時候結婚的呢?這個問題糾結了大半夜。
等我起床的時候家裡一片安靜,我喊了幾聲都沒有人回應我。我一看時間已經過早餐時間,晨晨卧室里被子疊的整整齊齊,豆豆也不在?
我拿過手機才看到他發來的信息說送晨晨去學校順帶豆豆游一圈看看雪景。
我笑笑看到桌上的早餐,心裡既激動又傷感,我該拿這個男人怎麼辦?
我剛拿起筷子,江浩然的電話進來讓我下樓出去一趟,我在窗帘邊上看到江浩然的車停在門口,他依靠在車上往上看着。
我快速吃了幾口換上衣服給黎晰留了條子就跟着江浩然出門了,今天的天氣真的是冷到了極點,呼出的熱氣瞬間成冰。
江浩然今天穿的比往常嚴實,車裡的暖氣十足。
車子上了跟家相反的路,好像是越走越遠。
“浩然,這是要去哪裡?出城?”我坐起來看着逝去的雪景轉頭問他。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也許能找到我們想找到的人。當時我打聽到的時候,我也是沒想到會是這麼偏僻的地段。耐心等等吧,但願沒提前跑掉吧。”江浩然的車速很快,我坐在上面搖搖晃晃差點吐出來,難受的我直冒汗,哀求着他快停下來。
江浩然讓我再堅持一下再有一公里就到了,他搖下了車玻璃。冷空氣躥進來車裡的溫度驟降,我呼吸着冷氣,胃裡的翻騰好了很多。
車子終於在一處廢棄的修理廠跟前停下來,我快速的打開車門還是一股腦的吐出來融進了一潔白的雪裡。
一瓶水遞過來我漱口,壓下心頭的不適抬頭問到這裡來做什麼?
江浩然說跟他走,但願這個人還在這裡。
我才看清楚這是一座廢棄了很久的修理廠,外面破舊不堪,廢鐵露出雪寂寞的被丟棄在一邊。
大門銹跡斑斑,在風中搖曳着,一陣大風吹來,四處的雪騰空而起吹進了我的脖頸里。
我捂着領口跟在江浩然的身的向門口靠近,風呼呼的咆哮着,車子瞬間淹沒在厚厚的積雪中。我倆的腳印瞬間就被風掃平了,這裡還能住人?
他輕輕推開虛掩的門小聲給我說。
“這裡應該就住着那個該死的人,就是在醫院裡撞你的人。”
我抬眼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到處風雪飛揚,我的聲音很快就被狂風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