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把手機遞給我,我一看是陌生號。我看着晨晨進了卧室,我關上門接起。
我還是等對方開口,但是對方一直在保持緘默,直到對方掛斷為止。
“神經病,大清早的沒事可干。”我把手機甩到門口的桌子上繼續洗漱,想着早上吃什麼。
手機再沒有動靜,我想可能是誰撥錯了號也不足為奇。
黎晰裹着毯子在沙發上。
“你冷啊?裹那麼厚。”我急忙伸手去他的額頭試體溫,體溫正常。
他不會是裝的吧?我眯着眼睛伸着手準備撓他的時候,他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
“還是這麼傻,你就不能學聰明點啊,笨死了。”他又縮回去了。
我悻悻的縮回手,站在他不遠處。
“我逗我好玩嗎?阿晰,正經點,別逞能。想吃什麼,我去做。”我無語的聳聳雙肩。
黎晰轉轉眼珠,嘿嘿的笑笑說什麼都是行,他不挑食,他這麼一說好像我是最挑食的那個人。
簡單的早餐上桌,黎晰今天的胃口不錯,晨晨吃的也不少,就連豆豆也吃了一個雞蛋呢。
我最不喜歡吃的就是雞蛋,幾乎全部進了豆豆的嘴裡。
晨晨照例在書房,黎晰在看新聞跟娛樂八卦,我在一邊翻着日曆,晨晨學校組織的滑雪還剩下最後一周的時間。
我合上日曆,打算滑雪后把晨晨送回學校,在家裡學習速度遠遠趕不上課堂上的進度。
可是,萬一父母去學校去鬧騰,讓同學知道了會影響晨晨的學習,我該怎麼辦才好!
黎晰看的很認真,一點都沒發現我像熱鍋上的螞蟻惴惴不安。
上午的時間過的很快,中午的時候江浩然上門打包了很多他的廚師的傑作,聲稱都是給晨晨吃的。
午飯很豐盛,江浩然看到黎晰一臉的不樂意,但是得知他病還沒痊癒的時候,卻釋然了,還說要不要把他的醫生叫過來再好好的檢查一下。
黎晰說不用向江浩然道謝,算是化干戈為玉帛吧。
晨晨黏在江浩然跟前,兩人玩着遊戲樂此不疲,但是一到學習時間晨晨依舊進了書房。
江浩然收起了手機。
“晨晨一直在家裡學習長期下去恐怕不行,你還是把他送去學校,畢竟高考對他來說很重要,在家裡信息封閉,他得不到第一手資料或者是信息。”江浩然看了一眼書房門說。
“等月底他們的滑雪結束就讓他回學校。”我回答的很乾脆。
“今天早上有人給我打電話了,但是對方沒出聲,我也沒說話,電話是對方掛斷的。”我把手機號碼給江浩然看。
黎晰從報紙中抬起頭。
“什麼電話,我怎麼不知道,也許是詐騙電話,或者是撥錯了也不一定。”
“還是小心點為好。”我把他手裡的報紙放到茶几上,他慢慢坐起來,他的頭總是暈,一不留神就會栽倒。
江浩然隨即就撥出了一個電話不知道打給誰的,很快就掛斷了。
“我讓一朋友去查查這個電話的主人,但願是打錯了。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給你說的,對了,晨晨上學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困難?”他已經起身又坐下來問我跟黎晰。
“沒有,晨晨想在家休息一段時間,他的班主任就批假了。”黎晰捅捅我讓我不讓說話。
我點點頭說是。
江浩然再次用眼角瞄我一眼穿上外套,讓黎晰好好休息,跟晨晨道別後就驅車而去。
“會不會是你家裡找人打來的恐嚇電話?年前不是讓你離開江城嗎?眼看快到月底了。。。你。。”他沒再說下去。
“你還記不記得,幾年前在這房子里發現有人居住,可是查不到是誰進來過,會不會是這個人呢?”我湊近黎晰說。
“會不會是孩子的父親找上門來了,給你打電話探探口風?”黎晰坐直身子說。
我臉一下子就白了。
“不可能,如果這個人存在的話,不可能等到現在,你不要來嚇我。應該是另有其人,江浩然去查了很快就會有結果。
我時時刻刻注意着手機,哪怕是一條信息我都會從沙發上跳起來,神經衰弱的厲害。
江浩然快中午的時候進來了一通電話。
“這個手機號沒有註冊相當於黑號,查不出來源主人是誰,如果再打來的話你就接,不要害怕,人嚇人嚇死人。”江浩然身邊非常吵鬧,幾乎吞沒了他的聲音。
我再次看着那個陌生號心裡犯嘀咕,總感覺身後有一雙手,看不見的魔抓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