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忍着心裡極度不舒服還有那沒法用語言表達的恨,如果可以我真的想跟他們斷了一切關係。
“是權宜之計,他們威脅晨晨的安全。你放心,我一切都不會給他們。我知道晨晨是你的心頭肉,我不會在經濟上虧待了他。”我向單梅保證着。
她的臉色有了緩和,但是眉頭依舊緊蹙着。
單梅有些難以理解舒樂康夫婦的做法,也許她一直都不曾了解過吧。
“太虛偽了,我一直都不相信你會這樣做。冉冉,聽我的勸不要給他們任何東西,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帶着晨晨遠去他鄉,當年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突然把年幼的孩子抱給我,這麼多年了,我一直都有不好的預感。”單梅滿臉的擔憂。
“我會保護孩子的安全,既然不能避免我總要去面對的,不管他們到底想幹什麼。”我看了一眼學校的位置說。
送走單梅,我在車站逗留了很久,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急匆匆的來來回回奔波着。
我靠在暖氣旁邊,兩眼無神的盯着滾動屏上的發車時間,大廳里的廣播不停的提醒着旅客。
單梅的車已經發出,我慢慢晃出了車站。仰頭望,天空陰暗無比就像我的心情一樣不見天日。
舒樂康夫婦竟然無恥到了這個份上,他們到底這麼做能有什麼好處?
舒樂康的書房裡到底藏着什麼?早知當初我就該把門了撬了一看究竟,可惜啊,失策!
我踏上了回家的公交車在最後一排座位坐下來腦袋耷拉在窗戶上盯着外面。
我不記得車到了哪裡,車上的人多到少這樣循環着,我依舊沒有起身,直到車上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下了車。
我怎麼到他的店門口了?
遠遠的看了一眼,曾經的一切就像電影一樣飛速閃過,我來不及阻擋。
我逃似的走開,他現在已經有了別人,突然湧上一股我無法遏制我的悲傷。
砰!
我被撞得有些站立不穩卻被拉近一個溫暖的懷抱里,我微微抬頭映入眼帘的是黎晰沒表情的臉。
“你墮落到這種地步?投懷送抱?”他諷刺着,我像彈簧一樣彈出了他的懷抱。
“墮落?你說的對,我就喜歡墮落,喜歡投懷送抱,但是我不會把自已送到你的床上,你這樣盯着莫非還愛着我?”我笑着回應,心裡的苦澀逆流成河。
黎晰的臉色鐵青,牙齒咬得咯吱咯吱的響,我嗤笑着盯着他暴怒的樣子我的心就會莫名的舒服。
“你?你就是瘋子,徹底的瘋子。
我望了一眼遠處跑來的雲語夕,轉頭再盯着黎晰眯起一隻眼睛。
“吃着碗里看着鍋里的,千萬不要惦記像我這樣墮落的女人,不要再愛上我。”我大步而去。
雲語夕雙手橫在我眼前。
我看了一眼黎晰,笑的更美,黎晰的臉色陰暗無比。
我越過她大步而去,也許我是徹底的瘋了,也許我在很多年前已經瘋了,而且是無藥可救。
雲語夕跟黎晰的爭吵聲在我身後響起,她對我的咒罵聲在我耳邊索繞着。
我爬上了江城最高的山,靜靜的站在山頂遙望着天際,一切盡收在眼底。
太陽漸漸偏移,我才轉身慢慢下山消失在陽光的盡頭。
道路上到處坑坑窪窪的雪水濺濕了我的鞋子,褲管上的泥水滲進我皮膚里徹骨的寒氣鑽進我的血液里。
豆豆在家裡急的跳腳,看到我興奮的扒着我。
我換下衣服眼看到了兒子放學的時間了,豆豆很久沒有出門了。
一路上豆豆將腦袋探出窗外看着這個城市的車水馬龍,晨晨抱着豆豆問我。
“媽媽,今天下午我快放學的時候楊萱來找我,被老師攔住了。”
“什麼?”
我一個急剎車停下,晨晨的腦袋撞到玻璃上,豆豆被撞得亂叫。
“有沒有事。我慌忙在晨晨的腦袋上摸着,他眯着眼睛說沒事,豆豆委屈的躲在一邊嚇壞了。
晨晨抱起豆豆說沒事兒,我才放下心車子繼續上路。
她找我兒子能有什麼好事兒?一定是舒樂康搞得鬼,我明天得去一趟學校再給老師囑咐一次。
我本來已經到了學校門口,在最後一秒我反悔了直接朝楊萱家駛去。
第二次到她家,門口的保姆說她還沒起床。我說自已上去找她,保姆提着菜籃子買菜去了。
她的日子過的真是滋潤啊,簡直是少奶奶的待遇,我突然鄙視着她的作。
我在客廳坐下來等着她起床,我不就相信我等不到梁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