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想掛斷的時候卧室門開了,江浩然眯着揉着眉心眯着眼睛盯着我努努嘴讓我接電話。
我嘴角抽抽,把電話給了他既然醒了他自已解決吧。
他接過電話,我站在了一邊靜靜的聽。他的臉色有點難看結束了通話我什麼都沒聽到。
“你要出去?”我隨口一問坐回了沙發上,有些困意襲來。
他搖搖頭進了卧室聽到我的聲音又探出頭。
“你去哪裡了,鞋子上全部是泥土?”
“我去找車了,誰知道車子陷進去了,好不容易才開回去。”眯着眸子困意連連說,給我揮揮手說不要再叫他。
我癟癟嘴縮進沙發里沒出來,家裡又安靜了下來我眼皮重的抬不起來,一覺醒來已是下午。
看看外面的太陽正好,我挑了件大衣穿上卻發現江浩然睡的正熟便悄悄的出了門。
我此時不知去哪裡,漫無目的的到處溜達着。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我靠在一處台階上的坐下來享受着陽光。
我閉上眼睛有點昏昏睡睡,突然感覺前面有腳步走來我火速的睜眼想走已經來不及。
高軒正在離我一步的距離停下面無表情的盯着我!他怎麼會在不這?
他的眼神突然變的很暖,跟今天的陽光一樣溫和。這一定是我的錯覺,他的這種眼神早已不屬於我。
我轉身就走,現在的我跟他除了尷尬就是尷尬再無其他。
“怎麼?這麼急着走,我就讓你這麼的討厭?”他在話語在我身後響起,並沒有什麼不滿。
我後背一僵站定,轉身。
“你不要夢想着我,我能對你和顏悅色。”我看他一眼快步走下階梯,上去容易下去可就難了。
我望了一眼,我何時已經爬的這麼高。
“我知道,讓你原諒我是沒那麼容易。但是造成這一切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家人。你從來沒有好好的聽我解釋過,而我也沒有把其中的事情給你說清楚,冉冉,我們能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喲哦?”他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冷笑一聲眼睛看向別處。
“我跟你早過了談的時間,你跟舒樂康簽訂那份合約,他答應把他名下的所有給你的時候,你可有想過我的感受?”我的聲音突然變的很尖銳。
事情過去了這麼久,我以為早已放下就算有一天再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我能冷靜的處理,可是我還是無法做到。
“我是一時糊塗做了那件事情。。。”他在試圖解釋。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的解釋,對於我來說都是蒼白無力。你毒害我,背判我都是事實。”
高軒眼裡閃過一抹痛苦。
“不管你信與不信,你早已恨我入骨。是你的父親讓我一次毒死你,那個女人是他塞給我的。那個協議就是他答應我你死後給我的報酬,對不起,我,我並沒有想害死你,真的。”高軒試圖靠近我。
“不要靠近我,你現在拿出這麼齷齪的理由來搪塞我,有意思?這些都是你貪財找的借口,我不會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話,你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高軒啞口無言,伸出的手停留在半空中看着我一步步消失在他眼前。
我不知道是怎麼下的幾千層木質階梯,我只知道我靠在山底下的樹榦上汗流浹背。
我的父親讓高軒來毒死我?把海瑤硬塞給了他?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原因是什麼?這一定是高軒的妄言以此挑撥我他們已經糟糕的不成樣的關係罷了。
不管是不是真的,這個勁爆的消息還是深深的震撼了我?再次傷透了我的心,我捂着臉頰熱淚盈眶哽咽的不成樣。
“給你!”
我抬起淚眼朦朧的眼,突然笑了。路過的行人只當是情侶之間的生氣打鬧罷了,匆匆朝我們這裡看了幾眼就離開了。
他手裡的紙巾被我狠狠的拍掉了。
“怎麼?到今天還在假惺惺的靠近我?我還有能入的了你的眼?哦,不會是舒樂康又讓你來某害我?”我指着高軒那張沒有血色的臉。
“我?我。。。”他我了半天終是閉上嘴,抬手想抹去我臉頰瘋狂留下的眼淚,我這不是怎麼了,就是止不住,尤其是再次聽到舒樂康的名字。
我狠狠的推開他,他一沒站穩撞在旁邊的樹樁子上。他慢慢起身,微張的嘴終是沒說出話來,頹廢的盯着我。
我走在馬路上,按我對高軒的了解。他一般不會撒謊,可是他今天說的我還是不能接受。
可是把這幾些年的事情都加起來好像不是不可能,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高軒依舊是不遠不近的跟着我。
細細想起跟他在一起的日子他對我的情份倒不是假的,可是一想到我對他滿腔的真心抵不過舒樂康對他的一紙承諾而已。
我再次站在大橋上遙望着,來來往往的人群與我擦肩而過。
太陽漸漸偏移,我挪着沉重的腳步朝着家的方向。在大橋上遠遠望去我能看到自已所住的樓層。
晨晨給我發來消息說已經到家,江浩然在做晚飯問我在哪裡。我夾緊腳步回家,半路上遇到黎晰從公交車上下來。
我再次看了一眼身後,高軒早已不知去向。
“你在這溜達什麼?”黎晰幾步到我跟前說。
我看看他手裡的東西,看來他最近很忙看上去生意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