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動不動的盯着門外,我在他身後急的團團轉。
“浩然,你讓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我拽着他的衣角讓,他卻紋絲不動。
我靜靜的站在他身後心裡亂亂的,不知道他在看到了什麼?
過了好一陣子他離開門口坐到了沙發上,讓我也坐下來。他一臉的嚴肅讓我的心再次繃緊着,臉皮有些發麻。
我慢慢坐下來,他嘆口氣說:“我剛看看到了對面是有人住的,而且是個男人;年齡估計跟我差不了多少,只是帽檐擋住了臉沒看清長相。”
他很惋惜道,手指緊握着,眼裡的痛恨尤其明顯。
他的話正中了我的猜測,我的心裡更害怕了,他到底住了多久了?
“會不會就是來恐嚇我們的人?昨天我就感覺我敲門的時候那扇門怪怪的。那個男人說沒有住人就是騙我,他們是一夥的?”我腦袋遲鈍的只能想到這裡。
江浩然搖搖頭,看他的表情他心裡也沒底。
“說不好是這個房子突然就出售出去了呢?誰也不能保證他就是壞人不是?我們再等等看。”他靠在沙發背上眉頭緊縮的厲害。
我再次把眼睛貼到貓眼上希望能看出有什麼不同,仍舊是一無所獲。
只有清潔員在收着垃圾拖動着垃圾車框的聲音飄蕩在走廊里,直到最後徹底的消失不見。
我回頭突然想起我那套空着的公寓。
“浩然,我想搬到公寓去,我實在是恐懼的很;我沒法在這裡安心的住下去。”我交織着雙手,此時我心裡一片亂麻,怎麼都理不清楚。
“可是,突然換一個地方你能確定不影響到晨晨的高考?我的建議是你安心的住着,等他的試考完了你再搬回去也不晚,你說呢?”江浩然很鄭重道。
他說的也有些道理,可是我,該怎麼去面對那種恐懼。
“好吧,沒幾天了再堅持一下。”我坐到毯子上不願起來,渾身沒有一點力氣。
我看着他的臉好像出現了幻覺一樣那麼的不真實,我甩甩頭讓自已清醒過來。
門開了,黎晰回來了。
我恍惚的站起,可能是用力過猛的原因眼前突然一黑。我又坐回了遠處閉上眼睛,跟隨了多年的心差點停止了呼吸,這種感覺真的是是太過難受。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江浩然面才表情的注視着黎晰。
“黎晰你這是去了哪裡風塵僕僕的趕回來真的是難為你了?你回來幹什麼?”江浩然嗤笑一聲又把眼睛看向窗外。
黎晰在椅子上坐下來,我也爬到了沙發邊上休息着來笑話江浩然話里的意思。
“冉冉,對不起我在跟別人談些事情就錯過了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的口氣淡淡的,好像在問你吃飯了沒的樣子。
我扶着額頭坐到沙發上。
“說好抱歉,應該是我打擾到了你。你回去吧,這些日子你不用再過來了。”
我看到他那副弔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如果不是他鬼鬼祟祟的,我的寶貝能被嚇的丟了魂?
黎晰抬眼瞄了我一眼,他眼裡的怒氣很濃。
“你現在找到了更好的人,就把我一腳給踹了?舒冉你還是老樣子,我還能說什麼呢?”他的語氣中充斥着那種羞辱,那種看不起我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心猛的一痛,黎晰他終究都是這樣,無論我怎麼做;怎麼讓步,到頭來他還是要這般的對我。
“我說的不錯,你可以退場了。”我別過臉不想再看到他那張扭曲至極的臉。
江浩然轉身清冷的對上工浩然的憤怒的眸子。
“你難道還沒有聽清楚嗎?有些事你心知杜明。黎晰在某些方面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你說你整天神經兮兮的裝神弄鬼有意思?”
“你什麼意思?不要在這裡血口噴人,胡攪蠻纏;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發為你的父親是江城的市長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黎晰發怒了,抬手拽着他的衣領恨不得將他扔到樓下。
江浩然沒有躲閃,反而換上了笑臉靠近他的耳邊。
我站起來想拉開他倆的距離,打架對與江浩然來說一定是弱勢。
“不要干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總歸是害人害己。”江浩然一把推開了黎晰。
黎晰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甩手離開了,反鑰匙丟在了鞋柜上走的毫無留戀。
我望着門口冷笑,這就是我愛過的男人!
我沒看江浩然的臉,坐到了毯子上撕開了零嘴袋子。除了讓自已手裡忙碌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好。
“浩然,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他去了哪裡是不是?”我沒有抬頭只想聽他說句實話而已。
“我只是試探了他一下,這個人的城府太深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江浩然把我從毯子上扶起來說。
我定定的看着他,難道你的城府還淺嗎?你的嘴裡到底有幾句話是真的。
可是我現在除了你,還能去找誰?
溫俊熙我是不能再去麻煩他的,我答應他的母親不再單獨見面;如果讓她知道,溫俊熙會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現在我能麻煩的只有他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只要能讓兒子順利畢業就萬事大吉了。
“你試探的好,我現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你保護好我的兒子;他一定會感激你的,我現在只能靠你了。”我沒有動盯着他的眼睛說。
他微微一笑。
“沒問題,誰敢傷害你我讓他下地獄。”
他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只有濃濃的殺意。
我不知該說什麼好摁着着他坐下來,打開了電視家裡才有了一絲生機。
我跟他出門接兒子放學時,路過對面的門停頓了一下抱着豆豆進了電梯。
出電梯口我就看到一輛軍用車駛出了大門口。
我跟他接上兒子準備回家的時候,兒子突然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