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表示什麼都沒想起來,黎晰點點頭我趴在茶几上盯着他倆。
黎晰今天的話明明是有所指,可是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江浩然一直沒怎麼開口,但是我能感覺到他跟黎晰有着同樣的疑問。
他們倆沒有從我這裡問到有價值的東西自然不會開口,我瞪着一雙死魚眼鎖住他倆的表情。
黎晰有些坐不下去了拍拍衣服上的褶皺。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你放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處理的。”
我耷拉着腦袋繼續趴在那裡胳膊肘有些酸麻,但是我懶得動一動。
我沒有接他的話,江浩然閉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黎晰站起來去了書房不打算跟我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我慢慢坐回了沙發上。
江浩然睜開眼睛有些茫然的看向我。
“你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兒。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說我該怎麼辦?”我抱着枕頭把整個人縮進沙發里。
江浩然收回了眼光坐直了身子。
“我總覺得你應該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你父母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搗亂。要不你回去跟他們好好的談一次,再怎麼說你也是他們唯一的親人?”
談?
我們根本沒法談,除了相互的指責外也沒有什麼能說的通的。
“浩然,沒法談。我現在不想見到他們,更別說談的事情。”我只要想起他們對我的種種我的心就抽着疼。
江浩然去洗漱準備休息吧,我進去看看夏雲有沒有不舒服之類的。夏雲抱着被子睡的很安穩,好羨慕她。
我抱着毯子到客廳準備今晚睡在這裡,讓兒子跟黎晰睡一個卧室。他的床可以容納三人都不止,讓他倆也增進一下感情。
他們陸陸續續的收拾完畢。
“今晚你跟黎晰叔叔睡,媽媽睡沙發上好照顧你夏雲阿姨。”我喊回了正要進門的兒子說。
“沒問題。”兒子很乾脆,黎晰從浴室出來聽到這句話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縫。
家裡徹底的靜了下來,我雙手撐着腦袋仔細的回想着到底有沒有把什麼最重要的事情給遺忘掉。
我從出生到現在仔仔細細的回想了一遍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同,唯一一點周麗不止一次的跟我說我上大學的晚了一年。
可是我沒有印象,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壓根就想不起有那麼回事。
這幾天晚上都會起風開窗戶睡覺很愜意,我快睡着的時候門口有人走動的聲音。
痘痘好像在兒子的卧室里,我輕輕的在貓眼裡向個面看了一眼。走廊里的燈是亮着的,但是仍舊是沒有人影。
我緊張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又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是慢慢的不見了。
走廊里的燈滅了,我安心的躺回了沙發裡頭還沒挨到枕頭。走廊里的燈又亮了起來,我又把自已貼在門上朝外看着。
難道是燈自已感應的?
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出,盡量壓低着呼吸靜靜的聆聽着外面的動靜。
燈又滅了,我外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就像一口黑洞。讓我莫名的害怕起來,後背涼颼颼的。
我在門后看了一會兒,燈沒再亮起腳步聲也沒再響起。我輕手輕腳的躺回了沙發上,只有時鐘在滴答滴答的響着。
我努力想睡着,可是越睡越清醒最後徹底沒睡意了。窗帘不停的吹動着,好像後面站了一個人一樣。
我關了窗戶,窗帘徹底不再搖擺心漸漸放鬆,睡意籠罩着我的感官。
不知何時我在睡夢中醒來,天還沒有大亮。我翻身忽然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響,好像是對面的,又好像是自已家的。
我忽的一下子坐起來仔細一聽,艾瑪這不是自已家的門在響?
一定是小偷?
貓眼被堵上了,壓根看不清外面是什麼情況。
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這把鎖沒人能打的開。在江城沒人能打開,想進來沒那麼容易。
我看看卧室,不知道他們就醒了沒有?
我盯着門鎖一時沒了注意,突然想起門鎖旁邊有一個小鎖只能從裡面開啟,只是一個小小的屏障就能看清楚外面的人,而且更奇妙的是有一個過慮網能直接對準對方的眼睛。
自從安裝之後我一直未曾仔細的注意過,我想我這輩子可能用不到。當時工作人員給我講解的時候我只是大概的聽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快派上了用場。
我輕輕的打開了那個過慮網上面的金屬片,但是外面有個黑乎乎的影子。也許就是那個賊的臉,既然看不見臉,那麼就給他點懲罰好了。
我也不知道外面有幾個人在守候着,憑直覺不是一個那麼簡單的事情。
我在茶几的抽屜里找到了一瓶辣椒水卯足了勁對着那個小口一頓噴洒。
只聽一聲沉悶的聲音是個男人一下子就離開了門口,金屬物落地的聲音尤為刺耳,男子不停的打着噴嚏。
對面的門開了,走廊里的燈徹底的亮了。
“什麼人?”年靜的老公突然出聲,緊接着是年靜的聲音:“怎麼了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