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分明就是不想和我對戲。”索清秋雖然這樣說著,卻沒有真正的生氣,只是嬌嗔着橫了張喜木一眼。
她那一眼看得張喜木心頭一動,可下一刻,索清秋卻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點着他的胸膛,輕輕的將他推開,“不是說要幫我順一順小說的劇情嗎?這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能順出什麼來,咱們一邊順一邊演,你可別忘了你還要陪我過過戲癮呢,你要是不能讓我過了戲癮,明天我就隨便挑個本子,立馬就去劇組開始拍。”
聽索清秋這威脅的話,張喜木妥協似的舉起了雙手,認命的努力幫索清秋想着劇情,一邊還要想着怎麼用他拙劣的演技,陪索清秋繼續演下去。
“對,還有那個宮女的死,咱們演個自從索清秋回來后,宮中的傳聞愈演愈烈,甚至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可索清秋一直待在葯膳局依着方子給小主們配中藥膳食,並不多問其他,但還是有事情找上來這種戲份。”
“我想起來了,那個宮女叫芳草。芳草這幾日都去御花園的荷塘,她得趁着朝露還沒消失之前,采一筐比較嫩的初荷。由於荷塘里荷葉成片的簇擁着,遮擋性強,即使兩三處有人,很難發現對方的人影。采了大半框,這一角落的嫩荷葉差不多沒了,芳草沿着荷塘往前走了一小會兒,忽然傳來幾個宮女太監說話聲,那幾個聲音不大,芳草駐足聽了會兒,只聽道幾個詞似乎和她主子相關。”
芳草這個角色由張喜木來演,他略微有些敷衍的做了一個扭腰的動作,又做了一個彎腰採摘什麼東西的動作,然後把手放在耳朵邊,好像在傾聽什麼,這種拙劣的演技,就算是當群演,索清秋都不想給他付錢。
“對着你我總是演不下去。”張喜木才演了這麼一個拙劣戲份,就想要罷工了。
這怎麼可以!
索清秋立馬生氣了。
她真的生氣了。
張喜木不等她發火,連忙開始念旁白來掩飾他的忐忑:“芳草本來還想聽仔細些,她要聽聽那些人是怎麼抹黑沈大人的,就聽到一個宮女沙啞的聲音,‘咱們下次再說,等下巡邏的侍衛就要來了。’”
在索清秋的帶動下,張喜木漸漸進了狀態。
話落,一陣匆匆腳步聲響起,芳草立馬跑過去,只看到幾個宮女的身影,嘆了嘆氣,只得繼續采荷葉,一刻鐘之後,“她”便回了葯膳局。
當索清秋調完明日給幾個貴人的什錦鹿茸羹,桑葚膏,正坐在廳堂的充作紋花靠背椅的沙發上喝茶的時候,芳草就神情緊張的走了過來,“沈大人,剛剛我從御花園荷塘回來,在那裡聽到有人在討論前些日子關於你的謠傳!”
芳草着急得抓緊了手中的充作手帕的一塊紙巾,滿臉的交集,“她”不想別人的閑言碎語毀了秀外慧中的沈大人名聲。
放下充作青花瓷茶盞的玻璃杯,索清秋淡笑道:“芳草,不用擔心,謠言沒那麼可怕,與其沉默的被動應對,還不如主動出擊,讓謠言更荒謬,若是大家都帶着腦子,自然謠言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