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糟糠之妻不可棄,可是兩人精神合一,志趣相投,共同進步的話,怎麼可能被棄?
李蘭最後只找到瞭望江樓,一眼就賴定瞭望江樓,認定方均深鐵定是帶着小妖精進樓里逍遙快活去了。
李蘭豈能讓他得逞?
三兩步衝進望江樓裡面,也不管禮儀招待的詢問,一臉怨婦樣無頭蒼蠅的亂闖,闖就闖吧,還高聲喊着方均深的名字,說著狐狸精等字眼。方均深的名頭在T市不可能不盛,在望江樓里吃飯的人十個有九個不是和方均深有生意上的往來,就是和方均深有私交,或者久仰方均深的大名。被李蘭這一嗓子一嚎,方均深怕是要丟人丟到省外去了。無知者真心無畏啊。
方均深不帶李蘭出來,望江樓里的人也不認識李蘭,但是被李蘭這一嗓子嚎的,不認識也認識了。聰明點的管事的,連忙讓服務員上來安撫,自己馬不停蹄的去後院,趕緊報告。
李蘭從小混跡街坊鄰居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之中,怎麼可能讓才走出社會還臉嫩的小姑娘給安撫住,自古要臉的怕不要臉的。
“方均深吶,老娘不怕苦不怕累的在家照顧你那高堂父母與不懂事只會調皮搗蛋不懂事的兒子,而你沒良心的在這瀟洒快活。不顧家人能不能吃飽穿暖,在這費錢養着狐狸精,你這個喪盡天良殺千刀的。”
“狐狸精啊,憑什麼勾引別人的丈夫,你這個不要臉的破鞋爛裹腳兒,你媽的騷貨,你賤的嘴角長痔瘡,你說你這麼愛和人睡,怎麼不回家和你爹睡?”
望江樓是個正正經經吃飯的地方,就算是有人想不正經,也不敢在望江樓里不正經,李蘭癱坐在望江樓的大堂里,賴在地上,滿嘴的污言穢語嚎叫着,真是,真是丟人。
那些奉命蹲下來安慰的小姑娘,左右看看,默默的往後退了退。一是李蘭的聲音震得人耳朵疼,二是這人實在是粗魯,不講素質,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李蘭一看,周圍看着得人鬆了,拔腿就跑,一個包間一個包間得往裡闖。
這要是其餘人,保安來了就直接可以摁住雙手給拖出去,可這人是方均深的老婆,即使是如此做法,也不好動手,萬一動手之後,方均深怪罪呢?
保安只起了震懾得作用,而這震懾對於李蘭來說,不敵半點作用。好歹是大哥的女人,雖然沒有兩把刷子,但大場面好歹見識過。
那剛剛才回來得經理一看,根本就攔不住,連忙又跑到後院請示去了。
在望江樓吃飯的人,有的嫌晦氣,直接是走了,而有的人是專程留下來看方均深得笑話,還看的是吟吟笑語,再配上好酒好菜簡直是樂哉。
方均深知道李蘭口無遮攔,沒有分寸,在公司丟人就夠了,還要到望江樓丟人,真真的氣的怒不可遏。
方均深面不改色的柔聲對着唐艾道:“乖乖在這坐一會兒,等我十多分鐘,我等會兒就回來。”
唐艾還有別的選擇嗎?僱主不讓走,她哪裡敢走?只能繼續百無聊賴的坐着。
“小狐狸精,你個賤人!你媽生下來就是讓你勾引別人的男人的嗎?你還不趕緊滾出來,讓老娘看看你究竟長什麼騷樣,竟然敢勾引我男人?”
唐艾一向清高,出口成章,就算是罵人也讓人聽不出來且完全不帶髒字。
方均深還未走近,就聽見李蘭的破鑼嗓子喊出這樣一句話,上去就朝着李蘭的臉扇了一巴掌。
“你竟然敢打我。”李蘭不可置信的看着方均深。
方均深眼睛閉了閉,聲音古井無波,壓着滿滿的怒氣:“李蘭,你能不能給自己留點臉,給我留點臉?”
望江樓生意火爆,此時卻安靜無比,這一行行一排排這麼多包廂里,不用想都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笑話。
方均深不是嬌生慣養的人,一般沒有大事,方均深出門從來不帶司機和助理,現在只能向劉嘉勤的人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