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驍愣了一下。
他哪是這個意思？他是想告訴她，別人花錢求他吃飯、取生意經，可他甘願放下一切，陪她來談這個不大不小的項目。
不過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要來這一趟。
秦驍眯起眼睛，狡黠的樣子像只狐狸。
既然唐栗提到了錢，那他乾脆順着錢這個方向跟她說下去。“嗯，你是該付學費的。別人想跟我吃頓飯，七位數我還不一定願意答應。你算算這三年我和你吃了多少頓飯？”
唐栗嗆他，“飯吃了不少，話沒說過幾句。”
“你……”
“如果你真要算細賬，那我和你之間這個賬本是永遠掰扯不清楚的。”唐栗合起文件夾，靜靜看着他，“以前的先不提，單就這次這個項目而言，我很感謝你能陪我一起來。”
秦驍輕嗤，總算說了句人話。
“至於學費，大概也是七位數起價吧？”唐栗笑了笑，“我有多少錢你最清楚，以我目前的情況付不起學費。那要不然……趁現在飛機還沒起飛，秦總回去吧？”
秦驍瞪着她，這有些出乎他意料。
唐栗那雙大眼睛里充盈着笑意，還有一種無所謂的表情。
好像她已經遊離在他的世界之外。
這隻風箏的線不會永遠牽在他手上，她飄走了，天高地遠，任她翱翔。
秦驍心裡忽然一空。
唐栗抿抿唇，繼續低頭研究項目資料。
猛的一隻大手搭在她肩頭，她被一股力量拽了過去，撞在那個溫熱結實的胸膛。
“幹什麼你？”唐栗皺眉。
秦驍嘴角輕勾，笑起來的樣子痞壞，“既然沒有錢，學費就先欠着。”
唐栗故作淡定，“那可不行，我不喜歡欠別人的。”
“那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
“可以肉償。”
秦驍聲線低沉，唐栗聽的臉一紅，心跳不由得加速。
她用胳膊肘推推他，“這是在機場……”
“但這間休息室是我們兩個的。”
唐栗低頭不語。
門外守着的厲唯倒是很會察言觀色，只往裡面看了一眼，就輕輕把門關上，又吩咐機場工作人員放下百葉窗帘。
現在VIP候機室已經是個密閉空間了。
秦驍湊過去，跟唐栗貼的嚴絲無縫，鼻尖正好觸到她細膩的脖頸，一陣香甜襲來，秦驍也有些把控不住。
唐栗兩隻手緊緊扣住文件夾，微微顫抖。
男人的喘息聲明顯粗重了很多，動作加快。
唐栗有些抗拒，半推半就着掙扎，忽然一陣手機鈴聲響起，在這靜默的空間里像顆驚雷，把她嚇了一跳。
“你的電話！”她使勁兒推他。
秦驍剛解開皮帶扣，不情不願的爬起來，意興闌珊的喘口粗氣，回身整理衣服接起電話。
那頭是沈玉容的聲音。
“兒子，你出差了？”
秦驍漫不經心的“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