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便絮叨着說但凡有點成就的男子,哪有不花心的呢。言下之意秦驍就不。
聽的唐栗笑了:“秦驍也是男人,當然有天下男人都會犯的花心,只是他把遊戲和婚姻分得開就是了,什麼愛呀離婚再娶呀,都是瞎折騰,如果他是只打算去盤中偷腥的貓,只要把魚偷到嘴裡就成了,才犯不着冒着被別人發現后責難的危險把盤子偷回來呢。”
白薇就愣住了,唐栗輕描淡寫的說:“對於已婚男人來說,偷情遠不如偷性恰當。”
幾天後,斷斷續續從秦驍嘴裡聽說白薇萌生了去意,聽時,唐栗用眼角掃着秦驍的臉色,有些許失落,卻沒有焦躁的疼色。唐栗知道他們不過是成年男女在同一屋檐下待久了而滋生的情愫,大多單身女子,為愛而性,而男人,卻是為性造情。
他們兩個,是一個有心要嫁,一個無心要娶。一直以來,唐栗知道秦驍的心全是壓在自己這裡的,不然,她怎麼會隱忍了心碎的痛楚等待他的遊戲自動散場呢?
唐栗不動聲色的問:“做的好好的,怎會要走呢?”
“或許是想換家公司吧。”
唐栗第一次冷了臉,盯着他,一字一頓道:“白薇要走,怕不是為了事業前程,而是在你這裡看不到愛情曙光吧?”
秦驍失色,半天才訥訥說,“你什麼意思?不許這樣開玩笑的。”
唐栗拂手起身,在露台的跑步機上,衝著夕照,一語不發的跑啊跑的,很快,臉上水汽涔涔,分不清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水,別去了許久的屈辱,滾滾而下。
秦驍閉嘴不是辯解亦不是的尷尬着抽煙,唐栗氣喘吁吁停下來,摸了摸他的臉,輕聲道:“沒人騙的了婚姻中的女子,除非,她決心要自己欺騙自己,你說呢?”
深夜,唐栗張開眼,對站在床邊的秦驍幽幽說:“如果你還是愛我的,就不要懺悔。”
秦驍的頭便伏上來,在她的胸前有些涼涼的液體,滲透了真絲睡衣,落在唐栗的皮膚上,涼的冰一樣。懺悔有什麼用呢,把模糊的事實交代清楚了就是在傷口上撒鹽。
一周后,白薇約唐栗核查,唐栗選了臨街的窗子,白薇靜靜的看着她,忽然落了淚:“我忽然不想辭職了。”
唐栗說:“好好的,辭職做什麼?”
白薇轉着茶杯,忽然,目光銳利的盯過來,“是你真心話嗎?”
“為什麼不是呢?除了你,沒人會這樣盡心為他做事。”
“我有那麼好嗎?”
“跟好與不好沒什麼關係,女子的天性,愛一個人時,會恨不能把心剖了給他做點心吃,何況是做事呢,即使不是你也會是其他女子。”唐栗給她續了茶,其實,心裡很怕白薇把自尊一泯繼續待在秦驍身邊。唐栗要的,是白薇知難而退,而自己,在不動聲色的隱忍里,保全了在一樁婚姻中的自尊。
白薇胸部起伏的幅度大了起來,“沒擔心過他會離開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