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進的方向似乎是選對了，燈光區的儘頭有一家路邊酒館還營業著。
酒館外停著兩輛機車，有一桌食客三女兩男，看著年齡不大，和林夕等人相仿都是十八九歲的樣子，喝酒抽煙聲音非常大，談論著令人臉紅的話題。
佟小林搖了搖頭，選擇了距離她們最遠的一桌，獨自坐下呼喊著服務生。
來的是一個光頭大漢，光著膀子滿布紋身，肌肉非常發達，看到佟小林時還有些吃驚，不過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將菜單很不友善的扔在了桌子上：“想吃什麼自己寫！”
佟小林對這樣的服務態度有些不習慣，不過地域間的文化有差異他也能接受，仍是笑著回應：“一瓶啤酒，一盤涼菜就行了”
“內地人啊？”大漢有些吃驚。
“嗯！”他友好的微笑點頭。
雖然林城本土方言晦澀難懂，但是當地大部分人都會講普通話，隻是會帶一些口音。
佟小林如此純正的普通話很容易就能分辨他的地域。
壯漢離開時打量了他一番，露出了和酒店前台一樣的眼神，甚至還夾雜著一絲同情。
這次佟小林看得清楚，心中頓生疑惑。
他們的對話被另外一桌的客人聽了個大概。
三個女孩對視一眼露出玩味笑容，紛紛起身向佟小林走來，端著酒杯坐在了一起，張口便是：“從哪裡的？”
佟小林眉頭一皺，他很不喜歡這樣無禮的行為，但對方也沒流露出惡意，便冷聲應了句：“東都！”
“你肯定是第一次來林城吧！”其中一個身穿黑色皮衣，紮著臟辮的女孩開口說著。
“何以見得？”佟小林往後一靠，用最舒服的姿勢和她們對話。
“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皮衣姑娘說完就笑出了聲，她的同伴也跟著笑了起來。
佟小林眼角微皺，有些尷尬，不知道這群姑娘為何而笑：“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皮衣姑娘看了一眼遠方走來的幾個醉醺醺的男子，眼神一緊，露出一絲恐懼：“彆怪我沒提醒你，趕快離開吧，在林城入夜還敢走出來的人，都是不怕死的！”
佟小林一愣神，被這個姑娘誇大的言論逗笑了，出聲反問：“所以你們也不怕死嗎？”
皮衣女子的同伴立刻拍桌而起：“怎麼，你瞧不起我們啊？這位可是林城第一高中的大姐大，宣姐！”
佟小林咬了咬牙齒，眼中一陣不耐煩：“回去好好讀書，現在還不是你們張揚的年齡！”
“呦，萱子，這是你們老師吧！”身後響起一個尖銳男子的聲音，正是剛剛那幾個醉漢。
領頭的是個刀疤男，上來就一把將萱子攬入懷中。
“什麼老師，一個東都來的傻小子，第一次來林城，還敢跟萱姐出言不遜！”萱子身旁的女子輕蔑開口。
“那還真是個傻小子！老大，今天就讓我動手吧，你們坐著喝酒看戲。”刀疤男手下的一名小弟，看著年齡也不大，身材瘦弱不過眼神卻很凶狠。
刀疤男似乎興致乏乏，甚至打了個哈欠：“你速戰速決，等會時間一到我就去睡覺。”
萱子同情的看了佟小林一眼：“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現在不裝了吧？下次記住，彆人好心提醒你就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