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知道你這樣的隱士高人肯定不喜歡被那麼多人拍攝，以後我每天來給你送酒送飯還給你分紅。隻要你把你的故事講給我聽，然後做我的視頻模特就行。”女孩期待的看著佟小林，她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若是被那群人搶了生意，她又怎麼稱得上獨家，那也賺不到錢了！
以女孩的認知，這樣免費送的錢，沒人會拒絕的。
但她這次碰見的卻是佟小林，當世廚神醫聖，錢財對他來說隻是揮揮手的事，自然不可能同意這個提議。
“又不需要你做什麼，隻是講講故事，我就可以把錢給你！”女孩頓時著急了，也有些無法理解。
佟小林眉頭一皺，自從白凝兒去世，他第一次這般好言對待一個人，顯然這個姑娘已經讓他的心有些煩躁了。
“你說過不會再打擾我的！如今你已經失信於我，念在你今天幫我避免了被人圍觀，我就不與你計較了，趕快離去吧！”
女孩心有不甘，卻也差距到了佟小林的不悅，麵色有些為難，輕聲試探：“那你就當幫幫我嘛！我很需要這筆錢。”
“與我何乾？”佟小林冷漠至極。
女孩眼中驚訝，心中焦急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幾步回頭失落離開。
自此之後，每日清晨準時準點，女孩都會帶著三斤白酒，每到飯點都會帶著熱乎的飯給佟小林送來。
如此半月有餘，女孩依舊沒有得到佟小林的點頭。
月已入末，寒冬而至，女孩抱著一床棉被和照常的三斤白酒，衣著還是那件破舊校服，凍得通紅雙手，來到墓群林地。
給佟小林鋪好睡墊，放下白酒：“聽說馬上要下雪了，要不你去我家借住幾天吧。”
佟小林低頭拒絕，仍是冷漠言語毫無變化。
次日女孩又送來帳篷，親手搭支，建了個簡易小窩。
不過這次她沒有離去，看著眼眶紅潤，似在來時哭過一場。
“我真的很需要這筆錢，你能幫幫我嗎？我家...”女孩終是忍不住要苦訴衷腸，卻沒來及開口，就被佟小林斷然拒絕了。
“我說了，你的事與我無關。”
女孩嘴唇微咬，眼中一閃決然！竟當著佟小林的麵微顫雙手，解開了外衣：“大...大不了，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滾！”佟小林突然抬眼，狠狠的一聲怒罵，女孩竟敢在凝兒墓前說出這話，當真褻瀆。
女孩一楞，外衣都還沒來得及解開，竟得佟小林如此謾罵。
她今日願做此付出，是經曆了不知多大的思想風暴，卻換來這般對待，不就是拍個視頻講個故事嘛，為何這麼艱難，頓覺自尊受辱，掩淚逃離。
佟小林看了女孩一眼，麵色一收，歎了口氣。他不想和這世間任何事情有所牽連，隻願做天地偏角的一個流浪之人，無人問津最好不過。
之後女孩再也沒來給佟小林送過酒水了，口袋無錢，腹中饑餓，隻能重操舊業，拿起袋子，繼續撿拾廢品。
東都最大的夜場，名為夜瑟。佟小林雖從未進去過，但也有所耳聞。如今卻成了他最常去的地方，即便夜間也能拾取滿滿一大袋瓶子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