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貫日在叫囂,“小山,快投降吧,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曹露雲凝起最後一絲神識,狠狠地呸了一聲,“要想讓老娘投降,你做夢!”她想到反正已經到了生命的最後關頭,即使爆一次粗口也無所謂了。
“老娘!”李娜放聲大笑,隻是,她實在是太虛弱了,隻見她的嘴微微一張一合,卻聽不一點聲音傳出來。
何向陽滿腔悲憤,他並不是為自己,而是覺得沒有保護好兩大美女,他努力凝起神識,七星劍緩緩地指向日不落,“狗日的日不落,老子與你拚了。”
“轟——”一股能量蕩過,何向陽身子一陣搖晃,差點跌倒。
“哈哈——”白虹貫日在大笑,勝利就在眼前,他們怎麼能不興奮。
然而,他們的笑聲卻是嘎然而止,因為,他們赫然發現,山穀之中忽然溢出一片瑩瑩的青光,這青光如最鋒利的劍芒一般,立即將他們發出的能量割裂。
這怎麼可能?
“四條小白狗,你家小山爺爺來啦!”
小山的聲音充斥在天地之間,不知為什麼,白虹貫日忽然感到從未有過的恐慌。
是的,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在他們麵前顫抖,可是,今天,他們竟然吃驚的發現,自己也會在別人麵前發拌。
而且這個人居然是一名小小的少年,天哪,他剛才不是在救治幾百名工人嗎,他的能量應該耗竭殆儘才是呀,他,怎麼可能如此生龍活虎呢?
白虹貫日不可思議的看向小山。
小山身如遊龍,衝天而起,何向陽手中的七星劍已經到了他手中,他手起一劍,正是宋詞劍法的起手一式一剪梅。
蕭蕭寒意鋪天蓋地的湧向四麵的山頭,白虹貫日四人同時覺得自己發出的能量一陣錯亂,下一刻,一支閃著青色寒芒的劍已經出現在他們的咽喉處。
沒有人看出小山是如何刺出這一劍的,實際上經過剛才的能量大循環,他的能量已經步入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現在的他,神識到處,隻覺得滿山滿穀之中充盈的並不是能量,而是一道道亂流。
原來,這四方八門陣並不成熟,如果白虹貫日能夠將這些亂流梳理好,真正做到牽一發而動全身,相信自己要想一舉擊破它,還是有一定的難度。
而曹露雲與何向陽、李娜三人之所以受製於這四方八門陣,主要是因為,他們並不了解這裡能量運行的軌跡,所以才會處處受製。
現在的他們就像是在這狂暴亂流之中的三株柔弱的小草,隨時都有被吞噬的可能。
為了解救他們,則必須劈開這一道道亂流。
所以,小山幾乎是想也沒想,立即凝起所有的能量,在遊龍戲鳳心法的配合下,瞬息之間便刺出成千上萬劍的一剪梅。
每一劍刺出,便有一道亂流被他斬斷,當一道道亂流全部被斬斷之後,白虹貫日突然覺得維係他們的能量鏈消失了,他們就像是突然被人斬斷了線的風箏,一下子失去了能量的源頭。然後,他們瞳孔之中便出現了一柄劍。
他們茫然地看著那柄劍,這劍來的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他們毫無招架之力,不,甚至於,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他們無奈的發現,所謂的四方八門陣,在真正的強者麵前,其實屁也不是。
“投降吧,四條小白狗,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小山的語氣與剛才白虹貫日的語氣如出一轍。
“投降,投降,投降!”幾百名工人在高喊。
白虹貫日忽然感到很累很累,他們無力地看向麵前的七星劍,他們知道,隻要這柄劍的主人願意,它可以隨時刺進自己的咽喉。
可是,他們沒有選擇,因為,他們永遠也不可能向眼前這位少年投降。
“你殺了我們吧!”白虹貫日的聲音無比的一致,沒有了和聲,更沒有共鳴,僅僅是物理的聲音卻讓他們從未有過的統一。
“殺,殺了他們!”汪豆豆在大喊,他剛才在一輪又一輪的能量大傳送中,能量也有了不俗的提升,這時不免躍躍欲試。
小山卻看向曹露雲,“小雲,你說怎麼辦?”
曹露雲輕輕一笑,“老娘不管!”她想,反正剛才已經不淑女了,那就不用再注意自己的形象了,一回與無數回,貌似也沒有多大的區別吧。
汪豆豆也在問李娜,“娜姐,你說,殺不殺。”
李娜沒好氣地說:“小雲已經說了,老娘不管,你沒聽到哪。”
工人們都笑,不是因為曹大小姐與李總在爆粗口,而是他們覺得現在就是應該好好地放鬆,那麼,除了大笑,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呢。
何向陽卻是微微搖頭,“小山,放他們去吧,這種人心膽已寒,殺之無益。”
“滾!”工人們一起大喊。
“滾,我們滾!”白虹貫日驚恐地說著,慢慢地消失在山頭之上。
小山上前扶起曹露雲與何向陽,汪豆豆,則是緊緊地抱著李娜。
小山邪邪地看著汪豆豆,看得他心裡直發毛,“小山,你,你小子又想乾嘛。”
“汪總,我發現你這身體真是超級棒,如果不讓它來做媒介真是暴殄天物。”小山說:“怎麼樣,剛剛的能量傳送還行吧,要不要再來複習一下。”
汪豆豆立即大拍胸口,一副英雄就義的樣子,“小山,沒說的,為了娜姐,我豁出去啦。哦,不對,還有曹小姐,何大哥,為了他們,我更豁出去啦。”
小山笑笑,依舊讓汪豆豆與曹露雲三人手牽著手,他再次將真元輸給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