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秋水幽幽的說:“當然,也有一些小門派為了尋求突破,不惜派出他們門中的精英去琉璃台探險的。我與老莊便是這樣,也是在那一次,我們邂逅了。相信,老莊一定與你說了一些關於我和他的熄事,因為,他將我們的濃情心法都傳給了你,我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惜背叛我們的諾言,難道僅僅是因為你是聖者傳承的身份嗎?”
小山想到那日誘使老莊傳授自己濃情心法的情景,不免覺得有點愧對於趙秋水,“伯母,其實老莊……”他想到趙秋水也是叫某人老莊,自己這樣叫他,總是不太適合。
豈知趙秋水卻是淡淡一笑,“孩子,沒事的,也許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這樣稱呼他的。你也不用在意的。”
小山笑笑,“其實,老莊也是為了得到我遊龍戲鳳的心法,才會以之與我們交流的。”
“哦,難怪如此!”趙秋水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樣子。“好吧,咱們不說這個,總之,後來發生了好多事,好多事都讓人肝腸寸斷,我們也終於走到了儘頭。聽說他後來又愛上了另外一人,並且與那人還生了一個女兒。”
“另外一人,伯母,難道你不知道那人是誰嗎?”
“我不知道,我乾嘛要知道,他一直與我信誓旦旦,可是,我前腳剛離開,他就拜倒在別人的石榴裙下。”趙秋水的聲音冷冷的。“我隻知道他們那個女兒叫莊心恬。小山,我求你一件事。”
“什麼事,伯母,你儘管說。”
趙秋水竟然有點遲疑,不過,還是咬咬牙,“以後,如果莊心恬再糾纏你,你,你就將她哢嚓了。”
“啊!”小山大驚失色,他再怎麼會聯想也絕對不會想到趙秋水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一刻,莊心恬無比豔麗的身影忽然浮現在他眼前,他分明看到她在對自己笑,她的笑,邪邪的,傾國傾城,讓他不忍卒拒。他忽然想到,曹露雲的笑有時也會帶著一絲邪氣,同樣是傾國傾城,同樣的讓他無法抗拒。他心中一陣恍惚,仿佛這兩人正在疊合成一個人。這讓他的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刺痛。
“怎麼啦,你不願意。”趙秋水忽然冷冷的看著小山,“你們這些臭男人,本來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個見異思遷。你敢說你在莊心恬的勾搭之下,還能守身如玉嗎?”
小山想到剛開始的時候,趙秋水提到莊心恬就說過,自己可能會愛上她,看來,她對莊心恬一直是報有成見的。但是,他還是搖搖頭,“對不起伯母,我如果不愛那個人,是絕對不會與她發生什麼的。”
趙秋水冷笑,“那丫頭千嬌百媚,你會不愛她,我告訴你,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你們男人啊,個個都是色中餓鬼。即便是你現在愛著小娟,青青她們,但是,我相信,有一天,那丫頭主動向你投懷送抱,你還能把持得住嗎?”
小山一陣茫然,莊心恬那妖嬈的樣子竟然一直有他腦海中晃來晃去,“我,我,我……”
“好啦,孩子,我也不是有意要責怪你。”趙秋水放緩了語氣,“我隻是說,如果那丫頭以後主動接近你,你別跟她客氣,直接將她哢嚓了。”
“伯母,這個,嘿嘿,咱們以後再說吧。”小山真的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便再一次提醒,“你還沒有跟我說另外一個聖跡哪。”
“另外一個聖跡,孩子,你不會跟我說你不知道吧?”趙秋水居然在反問。
“我,我怎麼會知道啊!”小山莫名其妙。
“如果我告訴你,另外一個聖跡就在落梅山上,你不會告訴我,你還是不知道吧。”
“落梅山?”小山一片茫然,他覺得這名字竟然是那麼的熟悉,可是,他真的是第一次聽到過。
趙秋水見小山一臉的落寞,不禁輕歎一聲,“孩子,既然你真的不知道,那麼,就是時候還沒有到,等到時機成熟,你自然會知道的。”
“可是,伯母,你可以告訴我的呀。”小山的眼中充滿了期求。
趙秋水卻是無奈的笑笑,“孩子,有些事,我真的不方便說,這樣吧,如果以後,時機成熟,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小山隻能苦笑了,他明明感到,另一個聖跡觸手可及,與自己卻又是那麼的遙遠。他知道再問下去,趙秋水也不可能告訴自己。不過,他總是不甘心,無緣無故的被她引到這裡來,卻隻聽了這些不著邊際的廢話,要是她不是娟姐的母親,隻怕自己都要拂袖而去了。
見小山沉默,趙秋水竟然感到有點內疚,“不是伯母不想告訴你,實在是因為我有不得以的苦衷。孩子,這一次,我引你到這裡,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因為,小娟與青青他們失落在老莊的空間已經有幾個月了,而種種跡象表明,老莊的那個空間早已轉移。”
小山一驚,“伯母,你是說,這裡很可能是老莊的另一個空間嗎?”
“目前還不能肯定,不過,我們五大家族,包括聖者聯盟,幾乎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也是一無所獲。後來,我就想,在大陸上除了三大聖跡,幾乎沒有我們無法到達的空間,那麼,是不是有這個可能,老莊將他空間轉移到了聖跡之中,或者是聖跡附近呢?”
小山點點頭,顯然趙秋水的分析確實有一定的道理,本來,他就一直擔心明小娟他們,現在,意外的發現這樣重要的線索,怎麼不讓他興奮呢?不過,他還是有點疑惑,“伯母,既然聖跡是無人能到的地方,那麼,老莊他又怎麼可能將空間轉移到這裡呢?而且,聖跡多達三個,你又怎麼會確定是這個古堡呢?”
趙秋水說:“也許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老莊其人了,他一貫不會按套路出牌的。他在榆林鎮那個空間本來就是一個大大的誘餌,一旦你們進入其中,他自然是要轉移的,隻是,後來,他為了追蹤你與曹小姐,不得不離開,所以,他並沒有來得及轉移。後來,他加入了明日會,自然會動用明日會的力量來幫他轉移。你想啊,明日會沉寂幾百年,它的底蘊不容小覷,協助老莊轉移一個小小的空間應該不在話下。而更重要的是,另外兩個聖跡,老莊根本無法涉足,或者是他並不想去那裡。當然了,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與這個聖跡多有交集。嘻嘻,你不要這樣看著我好不好,好吧,我承認,這是因為我的緣故。”
“所以,你才會這麼肯定老莊會出現在這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