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裡,小山與莊心恬便相依相偎在那個破爛的古王宮之是,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靨,因為在他們的身邊縈繞著聲聲風語,那是對他們的祝福,更是對他們的希望。
小山這一次破天荒的做了一個夢。
修行者很少睡眠,自然不會做夢,即使是休息,由於他們的精神力特別靈動,也是很少做夢的。即如小山還是在藍瑟夢幻在他非常疲累的時候才催眠了他。
而今天,他卻是無意識的走進了一個夢境。
在夢中,小山見到了一名身著奇裝異服的老者,小山不自覺的看看自己身上那件淡藍色的碎花咋回事連衣裙,感覺與老者身上的衣服簡直不可同日而語。這衣服如雲似錦,似絲非綢,該遮的地方不遮,不該遮的地方卻是嚴嚴實實。小山暗想,這難道叫個性嗎?
老者告訴小山,他姓虞。
小山在夢中努力想看清虞姓老者的樣子,卻總感到他與自己是那麼的諱莫如深。
然後,老者便帶著小山去了一個地方,那裡林立著無數的墳墓,小山粗略看了一下,總有幾十萬之多。
“這裡是什麼地方。”小山問虞姓老者。
“這就是傳說中的聖墟。”
“聖墟?”
“是的,就是聖者的墳墓!”
小山大驚失色,“聖者的墳墓,你的意思是說有這麼多聖者死去了嗎?可是,聖者不是永生的嗎?”
虞姓老者笑了,“不是的,這些都是夢想成為聖者的人,然後,他們隻能死他們的夢想之中。”
小山終於釋然,“原來,你的意思是他們隻是聖者的追尋者呀。”
“可以這麼說吧。”
小山很是感慨,“千百年來,聖者一直是人們激勵的目標,可是,它就像是雲空中飄渺的樓閣,永遠是可望而不可及。”
虞姓老者搖頭,“不,其實聖者是真實存在的,比如,你就是第一個見到聖者的人。”
小山一陣茫然,“我,我有過過聖者嗎?”
虞姓老者笑了,“因為,我就是!”
“因為,我就是!”這個聲音一直回蕩的小山的耳畔,直到他恍然而醒,這個聲音依然是餘音繞梁。“我就是,我就是——”
“小山,你怎麼啦?”莊心恬並沒有睡,她緊緊地依偎在小山懷中,忽然感到他的身子在顫抖,更是在喃喃自語,她不由一驚,仰起頭來,卻見小山失神的凝視著半空,“虞老頭,聖者,你,你別走啊!”
莊心恬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撫摸著小山的腦門,發現一切正常,“這也沒發熱呀,你乾嘛說胡話呀。”
小山恍然而醒,一眼看到莊心恬吹彈得破的俏臉,竟然有點恍若隔世,“小恬,我,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做夢便做夢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不是,我,我在夢中見到聖者啦。”
莊心恬又要去撫摸小山的腦門,後者卻輕輕推開,“真的呀,這個夢很真實的,就跟是真的一樣,那位虞老者還帶我去了聖墟,就是聖者的墳墓,那兒有好多好多的墳墓,應該有幾十萬座吧。怎麼,你也沒聽說過嗎?”
“啊,聖墟,這麼說,這一切都是真的了。”莊心恬秀眉微蹙,“這,這怎麼可能?”
小山試探著問,“這麼說,小恬,你也聽說過聖墟了。”
“是的,我聽咱爸說過,在遙遠的地方,有一個聖者之墓,我想,應該就是你所說的聖墟了吧。”
“你爸,哦,不是,是咱爸,他去過聖墟嗎?”
“沒有,他也是僅僅聽說過,因為,那個地方據說是在海的中間,那裡惡浪狂鯊,即使是顯聖境界的強者也不敢輕易涉足。”
小山不禁有點喪氣,“這麼說,這聖墟與聖者一樣,僅僅是傳說了。”
莊心恬搖搖頭,“不,聖者從來沒有人見過,可是聖墟卻有人真真切切地去過。”
“有人去過,誰?”小山顯得急不可待。
“他就是中原曹家的第一代掌門人曹芸金!”莊心恬語出驚人。
“啊,可是,那位曹掌門不是突然失蹤了嗎?”
“不,據我爸所知,那位曹掌門其實並沒有失蹤,而是去了傳說中的聖墟,並且到達了那裡。然後。他便一直隱居在那裡。所以,世人才會認為他失蹤的。”
“這消息不會也是傳說吧?”小山越聽覺得越懸乎。
“不是的,因為,我爸有一次在海外曾經遇到過曹芸金,才會有所了解,不過,曹掌門卻讓我爸為他保密。所以,也許在這個大陸上,我爸是唯一一個了解聖墟的人。”
小山終於有點明白了,既然這個聖墟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那麼,自己夢中所見到的,應該不會有假的了。那麼那位虞姓老者又會是誰呢,他為什麼要帶自己去看聖墟,他這是在向自己傳遞一個什麼樣的信息嗎?他不禁弱弱的問,“小恬,不知道咱爸知道不知道這位虞姓老者,他在夢中自稱自己便是聖者,你說好笑不。”
誰知莊心恬卻是微一沉吟,“小山,你說那虞姓老者居然說他就是聖者。難道,他就是五大聖者之一的虞公子嗎?”
“虞公子?”小山從來沒聽說過五大聖者的名字,這時不免大是好奇。
“是的,五大聖者,他們正是,羲女,虞公子,誇逐夫,班古,黃小龍這五人。”
“羲女,虞公子,誇逐夫,班古,黃小龍。這五個家夥的名字好像也很平常啊。”小山不以為然地說。
“那是當然,因為,他們首先是人,然後才會成為聖者的。”
“小恬,你說的太好啦,首先是人,然後才會成為聖者,那麼,我與你都是人,為什麼不能像他們一樣成為聖者呢?”
莊心恬大笑,“小火雞,聖者是人,與人是聖者那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如果人人都成為聖者,那麼,聖者也就如剩菜一樣,不值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