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仰麵朝天地摔了一跤,不但後背上紮進了花瓶碎片,臀部也傷到了。
雖說是拍了x光片沒有骨折,可大概還是傷到了肌肉,走路是沒問題,可略略地把腿抬高一點想上車,肌肉就拉扯得生疼。
她站在車跟前拍了幾次腿,最後都因為太疼而放棄了。
無緣無故被摔成這樣,夏蝶心裡有點憋屈,頓時也沒了耐心,“你走吧,我自己坐地鐵,我不會告訴她你沒送我的!”
她說著扭頭就走,可還沒走出兩步手腕便被傅梵逍給扣住,“如果不想被人看到我把你抱上車,就給我回去!”
傅梵逍冷眼看著她,眼底有幾絲慍意在湧動。
他的表情讓夏蝶覺得委屈,賭氣地走到他的車子跟前開門就要強忍著上車,傅梵逍從身後將她攔住,“等著。”
他說著拉開車門坐進後排,就在夏蝶納悶他的用意時,他朝著裡麵挪了移,探身朝著她伸出雙手,頤指氣使地:
“過來。”
“乾嘛?”
傅梵逍像是懶得跟她廢話,又往車外一探身子,把雙手架到她的腋下,夏蝶剛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人已經被他給提到了車子裡。
夏蝶剛才掙紮的瞬間扯到了後背上的傷口,頓時一陣陣鑽心地疼,她“嘶”地吸了一口涼氣,兩隻手抓著他的肩膀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彆再亂動了!”
傅梵逍冷聲說著,伸手按著夏蝶的後腦勺將她的臉揉進他自己的頸窩裡,夏蝶實在是太疼,忍不住用牙咬住他襯衫的衣領,兩手緊緊抱著他的臂膀。
鼻息間是他久違的熟悉的味道,讓夏蝶不由想起不久之前的幾個清晨,她從他的氣息中醒來的情形。
不過十幾天的日子,卻已是恍如隔世。
如今,他是彆人的未婚夫了……
夏蝶不由一陣悵然,此刻攀著他的肩膀,心頭竟然生出幾分留戀。
等到她感覺後背上的疼痛減弱了之後才抬起臉,發現傅梵逍正垂眸看著她,表情還是剛才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夏蝶,你是生活不能自理嗎?下個樓梯都能把自己摔傷?”
他短短的一句話將她心頭的留戀擊得蕩然無存,“就算摔死也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現在趴在我身上,你說跟我有關係嗎?”
傅梵逍冷睨著她,那眼神,像在看一個腦子裡進了水的白癡。
罷了罷了!
這種男人還是離得遠一點兒為妙!
夏蝶從他的身上離開,傅梵逍也推開車門要下車,夏蝶無意識地掃了他一眼,暼見他襯衫領口的紐扣上纏了兩根她的長頭發。
“等等。”
傅梵逍停下動作,向她投來漠然的目光。
夏蝶朝著他的位置挪了挪,伸手剛要去拿他領口上的頭發,一抬眼,赫然發現一個身影站在車子旁邊,正透過車窗看著他們。
黎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