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進了公寓,走到窗前往下麵一看,傅梵逍的車子已經開走了。
這男人,夠絕情的。
她腹誹著,拿了浴巾準備洗澡,黎家老太太的電話在這時打了過來,對她一陣掏心掏肺地噓寒問暖之後,告訴她黃道吉日選的是明天。
老太太說風水先生給她看好了兩個進門的時辰,一個是上午十點四十五分,一個是晚上九點半,讓她自己選。
老一輩的守舊思想讓夏蝶不免好笑,但出於禮貌還是做了選擇。
她選的是晚上。
之所以不選白天,是不想耽誤工作。
黎老太太很高興,當即表示下午會提前派人來公寓接她,夏蝶沒拒絕。
掛了電話,看著這棟住了多年的小公寓,她突然有些不舍。
洗完澡吹了頭發之後,夏蝶開始著手收拾東西。
她還是打算要再回來住的,所以隻收拾了些必需品,但前前後後還是裝了三個行李箱。
“當啷!”
金屬觸地的聲音響起。
她低頭,見是一隻古樸斑駁的舊懷表。
她彎腰撿起,不免又想起父親。
這是他的心愛之物,沒入獄之前,父親一直把它帶在身上,閒來無事的時候,夏蝶經常看到他對著這個懷表發呆。
記得父親被批捕的那天,他把它塞到夏蝶手裡,一再地叮囑她要保存好,千萬彆弄丟了。
夏蝶哭著答應,然後眼睜睜地看著父親被上了鐐銬塞進警車。
她追著車子哭喊,直到再也看不到父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