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晚晚出國留學的那一年,你一共飛了四趟國外,最後落腳的地方都是晚晚留學所在的城市。”
“繼續。”
“我問過公安局調查這次車禍的工作人員,車禍發生的一瞬間,如果不是你主動撞上去,晚晚這次就凶多吉少了。”
許悠悠還能說出無數件事用來佐證,那些她曾經根本沒有當回事、或者說根本想不到的事情,在今天她親眼看著沈宴辭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在手術室外等了幾個小時之後,全都串聯在了一起,成了她判斷沈宴辭心意的證據。
沈宴辭聽著許悠悠細數的種種,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我倒是不知道我在你眼裡竟然還是個情種。”
許悠悠不明白他這是承認還是否認,還想再開口追問,但沈宴辭已經走出了病房。
夜裡九點多,秦晚終於醒了過來,許悠悠立馬叫了醫生過來,檢查之後確定各項指標都穩定,她才終於鬆了一口氣:“晚晚,你終於醒了。”
“是喬禦做的麼?”
秦晚在進手術之前已經聽懂了沈宴辭和醫生的對話,明白這突發的情況是有人故意要害自己。
許悠悠不瞞她:“監控被破壞掉了,附近的護士都說沒注意到,我去醫院的進出門登記處也沒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能做的如此天衣無縫又這麼精準的針對秦晚的,在安城除了喬家不會有第二個人。
秦晚聽懂了,抬眼盯著天花板:“沈宴辭呢?”
“他在手術室外等了四個小時,確定你脫離危險後回了自己病房去換藥,他身上的傷還沒好。”
因為有了自己的判斷認知,所以許悠悠在說話的時候也下意識的想要表達什麼,卻不知道秦晚能不能聽進去。
秦晚沉默了片刻,似乎也在考慮著整件事,半晌才緩緩開口:“悠悠,你能相信麼,這個三番兩次想要置我於死地的人,竟然是我的親生父親。”
“他算什麼父親,就是一個畜生!”
許悠悠眼底滿是憎惡,虎毒還不食子,喬禦真的是連畜生都不如。
秦晚仍舊是剛剛的姿勢,甚至連眼神都沒動一下:“我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等死,也不能看著我媽被害成這樣而無動於衷,我要讓喬家所有的人都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她說著這些話的同時,雙手慢慢攥緊了床單,視線中也跟著泛起了寒光,好像經過這短短的一天,眼前的秦晚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
許悠悠見狀隱隱有些不安,上前問道:“你想做什麼晚晚?你的身體還沒有痊愈,你不要衝動。”
“彆擔心,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不會傻到去和他們硬碰硬的。”
秦晚經曆了這場搶救之後似乎找回了自己所有的理智和冷靜,她微微側頭看著許悠悠:“我必須要給自己找個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