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安和謝舒的關係一直不算熱絡,平時相處也都是禮貌中帶著疏離客氣,沒什麼情誼,也沒什麼恩怨。
謝舒知道沈宴安並不喜歡自己這個繼母,即使她和沈城的婚姻是在沈宴安的生母去世之後才開始的。所以這麼多年她也從不多事,隻做好一個繼母的本分,但這次她也是沒有辦法,誰讓沈城把手伸到沈宴辭的婚姻上來了呢。
想到這謝舒不禁更加坦然,抬眼對上沈宴安的視線:“意思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如果你想知道那件事的具體細節,恐怕隻能問你爸爸了。”
“謝舒!”
沈城聽到謝舒毫不顧忌的說出這件事,滿是警告的叫她的名字,陰冷的眼神中透著威脅:“你嫁給我二十多年,難道還不清楚哪些事情該說、哪些事情不該說麼?”
“該不該說我也都說完了。”
謝舒像是完全感受不到沈城的怒氣,明明餐桌上的幾人已經情緒翻湧,但她卻完全像是置身事外一般:“宴辭,你哥和你爸接下來應該想單獨談談,你吃完就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說完便拿起紙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起身直接朝外麵走去。
沈宴辭見狀便明白自己繼續待在這裡不合適,於是起身跟了出去。
幾乎在他走出客廳的同一時間,身後便傳來了沈宴安不受控製的暴怒質問聲,沈宴辭在心裡歎了口氣,開口道:“媽,你不應該說出這件事的,大哥知道會很傷心。”
“傷他心的是做出這件事的人,而不是告訴他真相的我。”
謝舒仍舊和剛剛在餐桌上一個語氣,緩緩朝小花園的方向走著:“你哥和你爸爸是同樣的人,都是冷血的賺錢機器,他們剛剛的討論你也都聽到了,哪怕但凡有一句真的為你著想,那我也不會把事情做到這種地步。”
字字句句都在討論利益交換,每一步的考慮都是資金項目,謝舒自己的一生已經被這樣的聯姻毀掉了,她不能眼睜睜的再看著兒子走自己的老路。
沈宴辭沒做聲,他清楚秦母這樣做是在變相的保護自己,但是這樣的方式似乎還是太決絕了一點。
謝舒似乎看出了沈宴辭的想法,倒也沒多解釋,而是輕笑了一個:“你在外人的角度看起來,似乎覺得我對你大哥很殘忍,但如果站在你大哥的角度,說不定還會覺得我是幫他的人。”
她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當時應該是很喜歡那個女孩子的,所以為了拖延和安家的婚事,甚至不惜在背後給安家使絆子,讓安家自顧不暇沒時間想訂婚的事情。後來不知道你爸怎麼知道了那個女孩的存在,他做事一向不留餘地,前後不到一個月就解決了這件事。”
“後來呢?”
沈宴辭隱約知道沈宴安婚前有個女人,隻是不知道這麼詳細的內幕。
“後來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