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辭眉頭擰緊:“是安熙悅,具體什麼情況還不清楚。”
秦晚有些意外,但這種事情不能耽誤,她也來不及再多問,便趕緊讓沈宴辭去處理,自己則一個人離開了醫院。
走出醫院後她又給許悠悠打了幾個電話,依然是關機狀態,她又找讓方可試著根據許悠悠的手機信號追蹤下位置,但卻因為對方關機也顯示失敗了,至此,她是真的沒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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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許悠悠看著地上完全被摔碎的手機,一臉驀然的堆坐在地上,不遠處的沈宴安一把扯開領帶,在她不遠處煩躁的來回踱步。
兩人這樣對峙的狀態不知道過了多久,許悠悠突然輕笑開口:“沈宴安,你開個條件吧,到底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沈宴安身子一頓,似乎沒有聽懂她話裡的意思,沉著臉反問:“你想說什麼?”
許悠悠揚起因為剛剛的掙紮嘶吼而略顯狼狽的臉,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到底要我陪你睡幾次你能不再招惹我,或者說陪你睡多久,你和你那個溫柔優雅的老婆能真正滾出我的生活,不要再打擾我?”
沈宴安幾乎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便徹底暴怒,他幾步便衝到許悠悠麵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幾乎是咬牙開口:“你在拿你的身子跟男人談條件?這是跟誰學的,嗯?”
“咳咳……”
秦晚被他的重力道掐的臉色漲紅,劇烈的咳嗽著,但眼神卻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更加挑釁一般的笑著看向沈宴安:“這、這哪裡需要學……你不是很清楚我、我最擅長什麼麼……咳咳……”
“許悠悠!”
沈宴安的眼底泛起猩紅,手上的力道也跟著加重:“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舍不得弄死你?”
“那你就弄死我啊!”
許悠悠死死拉著沈宴安掐著自己的手,臉上帶著幾分徹底的決絕:“我寧願去死都不想再和你有任何關係!”
她說完這句話臉上幾乎是沒有了血色,而沈宴安也在她幾乎窒息前狠狠甩開了她,任由她狼狽的跌在一旁。
沈宴安看著這樣的許悠悠,狠厲的臉上忽然勾起了一抹帶著寒意的笑容:“你突然這麼急著想擺脫我,為什麼?因為今天跟你吃飯的那個男人?”
“你調查我?”
許悠悠單手撐起身子,對於沈宴安的話立馬充滿防備:“這不關你的事!”
沈宴安冷笑著看著她:“不過區區一個律師而已,你也看的上?怎麼,兩年不見,你連找男人的品味都降低了?”
“沈總話說反了,我找男人的品味是在持續升高,畢竟當初的起點太低。”
許悠悠絲毫不讓,頸間的痕跡還異常清晰,但她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痛意一樣,字字都試圖在激怒沈宴安。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誰也不肯退讓一步,空氣中流動的怒意仿佛下一秒就會再次爆炸開來。
許悠悠深吸一口氣:“沈宴安,我不知道你今天是出於什麼目的帶我回到這個地方,但是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從你老婆找上我的那一刻起,我和你之間最後的一點情分也就沒有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兩年前她住了許久的獨立公寓,嗤笑一聲:“如果你想用這個地方讓我回憶起一些從前的事情,那我隻能說你打錯算盤了,因為這裡的一切,包括你——都讓我無比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