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什麼關係,是你自己拒絕人家侄女的!”
秦晚簡直搞不懂沈宴辭這奇怪的腦回路。
沈宴辭仰頭:“他給我介紹他侄女的時間,正好是某人敲了我房門問我需不需要人陪的第二天,我原以為我被睡了之後就是名花有主的人了,所以才拒絕了他的侄女,沒想到我被騙身又騙心,睡了我的某人根本不想負責,所以——唔——”
他話還沒說完,秦晚已經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於是立馬紅著臉上前捂住他的嘴,轉身朝四周看著有沒有其他人聽見,確定沒什麼人了之後才瞪他:“你少胡說八道沈宴辭,什麼、什麼睡了你不想負責的——那天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
沈宴辭挑著眉毛看她,因為吊水的原因他的發熱情況也好了一點,還嘴也變得有精神了。
“是你個大頭鬼!”
秦晚看出他是在故意戲弄自己,狠狠瞪他一眼,叫來一旁的護士將他送回休息室,自己則出去找了一家早餐店買早餐。
說實話秦晚並不是多會照顧人的性格,這麼多年來秦母一直把她照顧的很好,以至於她在生活裡很多方麵都不太行,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麵對沈宴辭的時候,她反而什麼細節都能想到,不知不覺中便變得細心起來。
她拎著打包好的白粥和幾個精挑細選的爽口涼菜,又去護士站找了一盒退熱貼,這才往沈宴辭的休息室方向走,結果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一個浮誇又嬌滴滴的女聲:
“宴辭?你怎麼生病了,是不是因為工作太辛苦了?”
秦晚連看都不用看,便聽出這是喬一寧的聲音,隨即腦海中便浮起了她和鬱可寒在鬱家晚宴上的事情,頓時心裡便升起了八卦的心思。
沈宴辭語氣清冷:“沒事,隻是發燒而已。”
喬一寧繼續誇張:“我原算著這個時間你可能剛下手術台,所以想著做一些吃的送過來給你,卻沒想到……”
“多謝,但是以後不用這麼麻煩,我也不是每天都有手術。”沈宴辭依舊是客客氣氣的清冷,語氣中帶著疏離。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喬一寧總感覺今天的沈宴辭對自己的態度有些奇怪,她因為鬱可寒的事情無比心虛,此刻隻擔心沈宴辭已經知道了這件事,語氣也更加不自然:
“怎麼、怎麼能是麻煩呢,我們兩家已經商定了要訂婚的事情,等訂婚儀式結束了,我就是你的未婚妻了,作為未婚妻照顧你的身體本就是應該的。”
她儘量讓自己看上去賢惠又自然,像是無數關係正常的未婚夫妻一樣,但顯然,沈宴辭卻並不願意配合她。
休息室中沉寂了片刻,沈宴辭似乎在思索著怎麼開口說接下來這一番話,頓了一下才開始道:“這件事我也一直想找你談一下,一寧,我們不會訂婚。”
“嘩啦!”
喬一寧手中正要端給沈宴辭的水平猛然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響和她此刻的心情一樣狼狽,她幾乎是顫抖著抬眼看向沈宴辭,麵色蒼白:
“為什麼不會訂婚,明明、明明沈伯父和我爸爸已經商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