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說聲音越低,整個身子也傾斜靠在了陽台邊,眼睛也微微閉上。
沈宴辭見狀立馬一個健步衝上去,一把將人拉回到自己懷裡,高高懸著的心也終於落了回去,但懷裡的秦晚卻對自己這一係列驚險的操作一無所知,仍然喃喃念叨著:“到底……到底誰是騙子嘛……”
沈宴辭再大的火氣看著這樣的秦晚也發不出來了,低頭看著她輕聲開口:“他沒有騙你,我的確親口說過。”
當時是因為總有學校的同學戲弄的問他和喬一寧是不是在談戀愛,被問的煩了,他很正式的否認了一次,也明確表示不喜歡喬一寧。
至於為什麼還和喬一寧來往,大概是那個時候隻有用這樣的方式,秦晚才會更加注意到他吧。
“我、我就說嘛……小劉班長不會、不會……嘔……”
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秦晚隻覺得胸腔一酸,莫名的惡心上湧,“嘩”的一聲全都吐了出來。
沈宴辭看著滿地的狼藉,以及吐完之後再次閉眼睡過去的秦晚,忽然有種想把她扔出去的衝動。
……
次日清晨,秦晚是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過來的。
她有過宿醉的經驗,但都沒有這一次難受,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輛卡車碾壓過一樣,所有器官都移了位。
慢慢睜開眼睛,秦晚才發現這不是自己家裡,還沒搞清楚這是哪裡,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全都被脫光了,頓時尖叫出聲:“啊——”
正在廚房做早餐的沈宴辭聽到聲音立馬跑過來,皺眉看她:“又怎麼了?”
秦晚扯著被子蓋在胸前,看著麵前的沈宴辭抓起一旁的枕頭便甩了過去,痛聲咒罵:“沈宴辭你這個色狼!你趁我醉酒占我便宜——”
雖然兩人之前有過親密關係,但那都是在秦晚知情且自願的情況下,這次他竟然趁人之危,而且是在她醉酒的情況下——人渣!絕對的人渣!
沈宴辭無語二字就差寫在了腦門上,他撿起地上的枕頭,上前兩步扔回到床上:“你放心,就算是再怎麼饑不擇食的色狼,看到你昨天的樣子都下不去手!”
“你胡說!我明明記得、記得你在車上說——”
秦晚對昨晚的事情隻能記得起一些片段,比如在車上時沈宴辭那句陰惻惻的威脅。
沈宴辭冷笑:“我在車上說的時候你還隻是個不長腦子的正常女人,但到了家裡你就變成了一個臭氣熏天的酒鬼了,我就算有心也無力!”
想起昨晚秦晚的各種折騰,沈宴辭真的怨氣衝天。
秦晚聽的半信半疑,還是忍不住追問:“那、那我的衣服怎麼——”
“你那套廉價的酒吧服務生套裝現在在門外的垃圾箱裡,新的衣服等一下方可給你送過來,你現在還有十分鐘的時間套上我的襯衫滾出來吃飯!”
沈宴辭說完這話直接關上了門出去,仿佛多一個字都不想再和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