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周歲。”
許悠悠視線看著暖暖,眼底浮起做母親特有的柔情:“她特彆乖,像是個溫暖的小太陽,就和她的名字一樣,許暖。”
沈宴辭明白許悠悠話裡的意思,她主動告訴自己這孩子的名字,無非是讓他知道,這孩子姓許,許悠悠的許,和彆人沒有任何關係。
這時,有護士走進病房叫著許暖的名字,提醒她要準備去做下一項檢查。
許母立馬應聲,熟練的抱起暖暖,跟著護士一起朝外走去,秦晚想要跟著,卻被許母攔住,笑容和藹:“沒關係,隻是個簡單的小檢查,你們先在這休息一下,我們很快回來。”
說著便走出去,房間中隻剩下三人。
沈宴辭看出許悠悠似乎有話要和秦晚說,於是主動開口:“你們先聊,我出去買點東西。”
“等等!”
許悠悠有些不放心的叫住了沈宴辭,眼神微微不安:“因為秦晚信任你,所以你才會出現在這裡,但這件事你不能再讓其他人知道。”
沈宴辭很清楚許悠悠口中的“其他人”是誰,於是點點頭:“你放心,你們事情還是留著你們以後自己解決,我不會多事的。”
說完,這才轉身走出了病房。
秦晚看著關上的病房門,轉過頭問許悠悠:“到底怎麼回事悠悠,是暖暖的情況嚴重了麼?去年那個醫生不是說她的情況會隨著她慢慢長大越來越好麼?”
許悠悠單手捂著額頭,滿臉都是疲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媽說暖暖前幾天開始突然會做噩夢,然後不停地尖叫,她沒辦法送來了醫院,醫生檢查說她的情況開始嚴重了,建議長期乾預治療。”
“那就治療啊,你是在擔心錢的問題麼,你放心,我這裡——”
“不是因為錢。”
許悠悠打斷了秦晚的話,側頭看她:“醫生說如果選擇乾預治療,建議孩子在媽媽的陪伴下治療會更好,這樣也有助於慢慢幫助她開口講話。”
秦晚聞言一頓,明白了許悠悠為什麼會這麼不安和慌亂,於是抿唇道:“她需要在你的陪伴下進行治療,可是你又不能留在港城,那就隻能讓她——回安城。”
秦晚這三個字說出來,就明顯感覺到許悠悠的身子瑟縮了一下,她對暖暖的存在一直都是無比緊張和恐慌的隱瞞,一旦回了安城,就意味著所有的事情都會被發現,那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她真的不敢想象。
許悠悠想到這眼淚不受控製的便滑落了下來:“我怕——晚晚,我太害怕了!我現在隻有暖暖,暖暖也隻有我,如果、如果——有人把她從我身邊奪走,那我會瘋的!”
“不會不會!我不會讓任何人從你身邊奪走暖暖的!”
秦晚看出許悠悠情緒的緊張,明白她是又被逼出了當初的遭遇症狀,於是連連安慰道。
好半天,許悠悠才終於穩定一些,也穩住了哭聲:“我知道我可能自私了一點,我甚至在想,隻要能讓暖暖在我身邊,哪怕她一輩子不能講話我也可以接受。”
“可是你想過暖暖麼,如果暖暖有選擇,她願意一輩子不講話麼?”秦晚輕聲問道。
許悠悠聞言先是一愣,隨後再次爆哭。
顯然,這個答案是否定的。